晏青枝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初一,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护卫终于离开别楼。
初一冷嗤起来,压低的嗓音忽的拔高一个度:“我什么意思,我还要问你,你是什么意思!你如此熟悉宫家,还和宫宝舟牵扯不清,你倒是说说看,是不是你和宫家联手,故意绑走国师大人和杨铁花,好以此来控制画天阁!”
晏青枝瞳孔骤然一缩,差点就被初一这不分青红皂白的脾气给气死,要是自己真和宫家联手,又何必跟他在这里浪费时间!
她面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语气也极冷:“初一,我现在不想和你争论这件事。若是你不信我,等我们离开宫家,你再来兴师问罪也不迟。”
“不过,在行动前,我要你记住一句话,我和宫家没有任何关系,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初一确实不信晏青枝,说起宫宝舟,就想到先前那个小胖子——宫家嫡幼子,宫伯玉。
如果她和宫宝舟真的没有任何关系,那宫伯玉呢,她当初那般在意他,甚至还为他多次顶撞国师大人,如果他们之间毫无猫腻,那他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可是,即使初一再生气,也知道这个节骨眼不适合扯旧账,深吸口气压下郁结于心的复杂情绪后,便挪开审视晏青枝的视线。
他偏过头,语气生硬的说道:“带路吧,我检查过,这周围没人。”
晏青枝头疼得要命,想到初一那执拗无比的臭脾气,就更加难受。他已经认定自己就是个不怀好意的坏女人,无论自己怎么解释,他也不会相信,还会觉得是在狡辩。
她懒得再多费口舌,直接起身向别楼走去。
等他们翻过院墙,双脚刚刚落地,一道凌冽寒风就扑面吹来,还夹着一股难闻的腐烂味道,熏得两人眼睛发酸。
别楼是宫别枝的闺房,自她去世后,便不再有人入住,长时间的封锁和无人打理,这曾经精致又奢华的院落早就变得萧条落败。
那满地枯草落叶,到处结满蜘蛛网的房屋,斑驳的墙体,看起来比破庙还破。
晏青枝抬袖捂住口鼻,急忙向别楼后院走去,就怕那棵大榕树也“光荣”牺牲,出去的路就彻底堵死!
好在,大榕树生命力比较顽强,依旧坚挺的立在院子里,枝繁叶茂的样子,让她恍惚回到过去,耳边还传来小丫环初云叽叽喳喳的声音。
“小姐,小姐你快看这榕树,它长得真快,才十年时间,就变得比房屋还高了。”
“小姐,秋千已经搭好,你快来看看呀!”
“小姐你又不听话,快醒醒,这外面凉得很,万一着凉,可别闹着不肯吃药!”
“小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