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得宋小檩一时愣了,不明所以地抬头看他,却见他眸色深沉,看不出喜怒,过了一会,她仍旧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只能试探性问:“我……我故意啥了?”
他的视线缓缓落到她手中的蝴蝶窗花上,她顺着看去,骤然明白了他口中的故意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她挠挠头,理直气壮:“没有,我不是故意的。”她才不是故意和徐州成抢东西的……才怪。
“嗯?”轻轻上扬的一个尾音,略微低沉。
“我……我刚开始确实想要小兔子,后来……还是觉得蝴蝶好看点,所以我才选这个的,不是故意的。”
闻言,他屈指轻敲了她的额头,唇边似勾起一抹无奈的弧度,却无不尽的溺意,“你啊,强词夺理。”
他明知是故意的,却偏爱她。
宋小檩嫣然一笑,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心里甜得发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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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贴春联、贴窗花、挂红灯笼,到处一片喜庆洋洋。
夜幕降至,屋内灯火通明。
吃完年夜饭后,陆景衍先去洗澡了,偌大的餐厅里只剩下宋小檩和徐州成两个人,还有一只蹲在地上翻滚的金毛。
这会,他突然神神秘秘地凑过来,“宋小檩,你要不要一起看春晚?”
“看春晚就看春晚啊,你干嘛这么鬼鬼祟祟?”她狐疑地皱起眉头,细细打量他,“我怎么总感觉……你不怀好意呢?”
“你才不怀好意。”他咳嗽了声,朝她勾了手,示意让她把耳朵伸过来,她抱着十分怀疑的态度凑过去,他轻轻说,“你要不要喝酒?”
“喝酒??!”
她惊了,他赶忙一把捂住她的嘴,“你喊这么大声干什么啊?”
宋小檩威胁道:“你竟敢在家里私藏酒,我要告诉陆景衍去。”
“诶诶诶,你别去啊。”徐州成慌了,紧紧拽住她的袖子,生怕她真去说了,只能谈好般地陪着笑,“那天去买年货,我自己打车回来,就顺路买了一瓶果酒,浓度不高,而且……表哥在,你从来都没喝过酒对吧?你就不想尝一下这与众不同的味道吗?”
说实话,她确实是有些心动了。
这十八年的人生里,她从未喝过酒,也不知道酒的味道。
之前陆景衍院里的聚会,她想喝,被他拦下来了,上次的西城客栈里,她也想喝,又一次被他拦住了。
只要有他在,他就绝不会让她碰酒。
可是,如果这酒的浓度不高,那么她喝几口,应该没关系的吧,况且,她只喝这一次。
宋小檩再三问道:“你确定浓度不高?”
“当然了,这果酒能高到哪去啊?喝完一瓶都不会有醉意的。”
她相信了,一掌拍在徐州成的背后:“那我们快去看春晚。”
他也顾不得背疼,高兴了,连连应道,“好好好,快走快走。”
金毛诧异地盯着两人鬼鬼祟祟离去的背影,纳闷地又低头舔了舔自己身上的毛。
如果它是个人的话,估计此时脑海里会浮现出一个“狼狈为奸”的成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