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察觉到疼,墨梓渊眉头微蹙,似是要醒。
谢满满见状,差点没吓死。
默默地把自己往水里埋,也亏得她不用呼吸。
几乎在接触到墨梓渊血迹的一瞬间,谢满满立刻就察觉到自己的识海外接到了另一片不知名的领域。
只因那领域太过宽广,谢满满微小的识海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大概因为此时识海的主人还陷在昏迷中,因此,谢满满到是没有和上次一样接收到墨梓渊的心思。
时间一分一秒的偷偷溜走,谢满满泡在这泛着寒气的药汤里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抓着自己的那只手,微微一动。
谢满满立刻惊醒,回头看去。
只见墨梓渊眼珠转动,似是要醒。
就在这时,脑海中再次传来熟悉的嗓音:“怎么这么凉?岁和你是把被子给我踢走了吗?”
听到墨梓渊真实想法的谢满满,内心此时陷入疯狂暴动。
“靠!大人,感情我在您心里就这德行!话说回来,我什么时候踹过被子?明明是你半夜不安分,把被子踢到地上,是我不辞辛劳的大半夜的给你捡被子的好不好!”
尽管内心疯狂吐槽,但无奈,双向通道未开启,墨梓渊又没有使用心血引,因此自是听不到谢满满的一些列不满。
吐槽风暴过后,谢满满恢复平静,静静等待墨梓渊睁眼。
不知道是不是身体还未恢复完全,墨梓渊短暂清醒过后,再次陷入昏迷。
看着墨梓渊歪歪倚靠在浴桶上的脑袋,谢满满刚刚提起来的心脏,再次落回实处。
“呼!好险!”
幸亏大人又睡过去了,不然醒来见到自己的大腿上的血窟窿,她可咋办!
万分庆幸,谢满满逃过一劫。
想起之前云季心的话,谢满满不由得放心。
把国师放入药浴汤里之前,这家伙拉着圣剑就是一通叮嘱。
“圣剑大人,我知道您有灵,待会儿大人入浴休养,我等几个大男人在此守着多有不便,您受累,待国师清醒,就说明国师大人这回就算是熬过去了!到时候,还要劳烦您敲击浴桶三下,我等守在外间,立时便会知晓。”
想着这三人无耻的样子,谢满满无语。
不就仗着自己不会说话吗?
你们不方便?她一个大姑娘就方便了?
可恶!
不过,时间不等人,谢满满赶紧依照云季心所言,抬起剑身,敲击木桶三下。
结果,忘了自己的力气,用力过猛。
于是,守在外间喝茶的云季心三人就听到内室传来“嘭”的一声巨响。
“大人!”
三人闻声而动,立刻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便是墨梓渊坐在只剩下一半的浴桶里,药浴汤流了一地。
而此时的谢满满依旧保持着敲击的姿势,被自己给惊呆了。
听到动静,谢满满慢慢的抬头,看向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三人。
“啊,呵呵,力气大了!不好意思啊!”
......
待将狼藉收拾妥当,云季心再次为墨梓渊把脉。
静静诊脉,谢满满与随云他们守在一旁。
云季心点头,长舒了口气。
“总算是熬过去了!”
把手边的药箱整理妥当,云季心站起身对随云问道。
“对了,昨日宫宴上,听说巫族丢失了贡品雪狐,是你们做的吗?”
随云被云季心问的一怔。
赶紧回道:“对,那使者分明没安好心,大人看不惯,便让我们给换了!”
闻得此言,云季心大喜,高兴地在原地直转圈。
看的随云一头雾水。
谢满满也是奇怪,从墨梓渊那边分出心神,看向这边。
云季心总算是消化完了自己的喜悦之情,一个箭步走到随云身边,抓住他的胳膊。
急切的追问。
“那现在那雪狐可还在?你们将它放到哪儿了?”
见云季心如此着急,随云不敢耽搁,赶紧告诉他。
“在,我见那小东西可爱,本想送给圣剑,让那小东西陪圣剑玩耍,所以,昨日就让人给送到临渊了!”
听到这句话,云季心放心了。
连连点头,云季心都有些魔怔了。
随云见云季心如此着急那只雪狐,不明所以,于是问道:“云公子,您要那只雪狐做什么?”
除了额头多了一丝红芒,看着与富贵人家豢养的宠物没什么区别。
云季心转身笑叹。
“当年国师在战场被人暗算,身体状况俞下,后又被巫族质子近身,得了热毒,我翻遍谷中书籍,这些年总算有了些眉目。”
俯身,替墨梓渊掖好被角。
云季心继续说道:“在我父亲的手札中,曾记载,红芒雪狐,其状如普通雪狐,但额间却比它们要多了一记红芒。这种雪狐,连我父亲也没有见过,只是曾在游历途中,偶然遇到一位仙士,才得知这种动物和那篇方子,上面记载,红芒雪狐多生于赤乌森林雪山之巅,其血生性寒凉,可做热毒之引!”
听闻此言,随云神色兴奋。
“那也就是说,大人的病,有办法了?”
声音颤抖,随云太过激动。
十几年,每月都要忍受这等热毒攻心之痛,犹如身处火海油锅,每次毒发,大人都要生生疼上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