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出生的时候,并没有外人,国师能推算出她的存在,就说明他确实有点能耐。
楚竹伸手摸着眉心处,隔着抹额能感受到她指腹的温热。
如今她倒要看看,当朝国师,会不会栽倒她手里。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楚竹面容清冷,缓缓地把画卷收拾好,走到书房,随手丢进了书画缸,与皇帝赐的其它字画混在了一起。
她允许自己偶尔像个孩子,但是深仇大恨,她不能放下。
带着这样的坚定,楚竹这一夜睡的并不安慰,哪怕是点了安神香也一样。
往后的几天,楚竹以身体不适为由告了假,并未去上书院。
直到第五天,一行马车停在了竹落院门口。
然后正在屋里闲着嗑瓜子看话本的楚竹,就听见下人急匆匆来报。
“郡主郡主,几位殿下到了!”
楚竹:???
楚竹第一反应就是这帮人来干什么?
还没反应过来,身旁的霜绛和碧儿眼疾手快,一个拿走话本子瓜子和装瓜子皮的碟子,另一个拿来轻薄的褥子盖在了她的腿上。
楚竹愣过来心领神会,对着俩丫头投去了赞赏的眼神。
接着就轻轻咳嗽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脸色也变得有些差。
通报的是个大个子,有些缺心眼,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郡主上一秒还生龙活虎十分惬意,下一秒就面色苍白,一脸病态。
就跟变戏法一样。
“几位殿下金枝玉叶,可别被我传染......”
楚竹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院子里风风火火走来的几人。
啧。
楚竹捂着头挥下了大个子,只觉得脑仁疼。
本着做戏要做全套的理念,楚竹在几人将要进门时,起身连连后退。
宽大的衣袖衬得她就像一张白纸,好像下一秒就会被风吹散一样。
“几位殿下留步!”楚竹声嘶力竭,声音明显中气不足,喊完以后像是缺氧了,扶着身后的花瓶架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沈冶几人眼里都是担心,但是见她奋力阻挠的样子,也不敢轻易上前。
碧儿两人赶忙上前将她搀扶住,不至于让她摇摇欲坠。
“竹妹妹,你这是得了什么病?可让太医看过了?”沈冶已经踏进门框了,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身后还有紧跟着他的沈子逸,已经迈进了一条腿,正紧张错愕地看着她。
“让几位殿下挂念了,我只是染了风热,”楚竹张口就来,“许是换了地方,湿气重才染上了。”
“几位殿下快些回去吧,过些日子就可以继续陪读了,到时候定带着礼物给几位殿下赔罪。”
楚竹说话都十分虚弱,几人也不好继续耽误,没想到连杯茶水都没喝到,只能回去了。
送走了几人后,楚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刚想夸夸俩丫头表现不错,一回头就看见两个人煞白的小脸,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显然是被吓的。
碧儿捂着砰砰直跳的小心脏,现在还有种恍惚感。
六个皇子,她家郡主都敢欺骗,如果下一次她要欺君,碧儿也不觉得意外了。
没错,来的只有六人,楚竹也注意到了,没有沈巳。
“回郡主,几位殿下的马车往未青宫行去了。”送沈冶几人离开的侍卫回禀的时候,把看到的顺便提了一嘴。
楚竹点点头,也没多想。
再过了三天,楚竹终于决定去上书房了。
毕竟给她封了郡主的使命就是陪读嘛。
过去的七八天楚竹确实是养病的状态,时不时就睡觉,只是偶尔精神比较好。
实际上,她是在空间里准备药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