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皇宫内的事情是非常多。
尤其近日沈景琛施压,各部门都处在一个高压工作的氛围中。
蛊毒案的始作俑者是谁?要查。
南方水患过后的房屋修建,赈灾银的拨发,粮食的运送......
事情繁琐复杂,所有人都是焦头烂额的。
就连没什么实权的楚孟瞿,还被安排上了清点赈灾粮食的工作。
也许是沈景琛对楚竹的愧疚,才想着提拔提拔他。
这天楚孟瞿刚回府,就被下人通知说林佳佳要寻短见,被及时发现了,如今正躺着,已经清醒过来了。
楚孟瞿一瞬间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但还是匆忙赶去了林佳佳的院子里。
一进屋就听见楚婉茗抽噎的哭声,还有楚翡钰的劝解。
楚孟瞿在门口听了个七七八八,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你们回去吧,我来看着。”
楚孟瞿送走了俩人,这才仔细打量起林佳佳来。
平时她就很娇弱,如今这一遭,脸色显得十分苍白,人更没了精神。
“你这又是何必呢。”楚孟瞿深深叹了口气。
“老爷......”话未出口,林佳佳又哽咽起来,豆大的泪水不住地往下掉。
楚孟瞿这下心疼了,忙上前将她揽在了怀里,轻声安慰着。
“不过是个乡野丫头,你将她放在心里做什么?”
“什么乡野丫头,”林佳佳哭道,“那是老爷的骨肉。”
“她不是。”楚孟瞿扶住了额头,略感头疼。
林佳佳闻言愣住了,眼泪还在眼睛里蓄着。
不是?难不成,老爷被绿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林佳佳的目光里不自觉带上了同情。
楚孟瞿一看那眼神就知道她想多了,“别瞎想,楚竹是我孩儿,但是现在这个,她不是。”
“那孩子自出生就眉心生有鸢尾胎记,是不详。”
“现在这个我第一次见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她,没有。”
楚孟瞿见她半信半疑,叹了口气继续道,“虽说我不知道她为何要冒充那孩子,但是她现在已经被封了郡主,再想处置她就难了。”
林佳佳默不作声,抽抽搭搭地依在他怀里。”
楚孟瞿继续劝着,“你也不要管她了,本就是外人,挂个名而已,再过几年,许是要被皇上拿去和亲,届时你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老爷说得轻巧。”林佳佳噗嗤一笑,她也没想到,演了这一出戏换一个秘闻,赚了。
鸢尾胎记吗?
想必就是十二年前,引得全程民愤的那个妖孩吧?
那件事情当初闹得满城风雨,还是国师亲自执行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让她逃了,但是,已经死了的人,就不该出现在活人世界。
楚孟瞿只顾着安慰她,完全没注意到,怀里小意温柔的女人,眼里的狠意似萃了毒一般。
“妾身知道了。”林佳佳柔柔一笑,道,“近来诸事繁杂,老爷先去忙吧,妾身不再瞎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