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先以汤药破淤活络,七天后再施以银针固本养息,对齐二爷来说,目前是最稳妥的治疗方式。
若是求快,也不是不可,只要每日喝完汤药,施针一次,虽说时间有些匆忙,但是在秋猎前让他好个一半是没有问题。
“只是,喝完汤药即刻施针的话,势必会有万蚁蚀骨之痛,你可想清楚了。”楚竹毫不夸张地说。
“二爷,这......”连轩犹豫着想劝一劝。
“不必多说,我意已决。”齐二爷闭上眼,薄唇轻抿不去看他。
楚竹在一旁看着,一边羡慕男人间的主仆情深,一边又对过去自己生不逢人而黯然神伤。
不过,以前没注意,最近齐二爷脸色好些以后,楚竹总觉得有些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但是她又确定没见过,这就导致了楚竹会莫名其妙将他的病情放在心上。
就好像她若是不这样做,日后定然会后悔一样。
“每日施针的话,神医不是要一日来三次?”齐二爷有些担心,她的身份连轩已经同他讲了。
如今时局动荡,她在皇宫进进出出,难免让人心中起疑。
一恐她清誉受损,二怕她身份暴露。
楚竹看出来他的忧虑,意外地笑了笑,“这好办,二爷找个靠得住的大夫,我将这套针法授予他就是。”
齐二爷和连轩皆是一愣。
“这......”齐二爷犹豫了,这应该算是医师的依仗了吧,她竟为了他愿意将独家绝学教于外人?
“二爷无需介怀,也别扣什么无私奉献的头衔,我不是好人,也没有那么高的品质,左右不过一套针法而已,送人就送人了。”
齐二爷:......
连轩:......这尼玛更介怀了好吗?
看两人一言难尽的表情,楚竹一个没忍住“噗嗤”乐出了声,齐二爷才后知后觉自己被打趣了。
不过,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舒了一口气。
当下连轩就被遣去寻人来学习针法。
人走后,房间就剩连轩和楚竹,楚竹的身后站着霜绛。
空气安静了一会,齐二爷终是没忍住,笑问,“姑娘何故对齐某这般好?”
齐某......
楚竹灿然一笑,“可能,因为你姓齐吧。”
“哦,姑娘也有姓齐的朋友?”
“嗯,在云岭山的朋友,待我很好,烤的一手好鱼,打猎很厉害,若是他能参加秋猎,定会大放异彩。”
提及齐南,楚竹话就比平时多了些,脸上也挂着不可多见的柔和。
齐二爷怔然,丰神俊朗的脸上僵着一丝笑容。
云岭山,朋友,烤鱼,打猎,秋猎......
这些形容逐渐与他印象中的男人重叠,契合。
齐二爷几乎是压抑着声音,故作轻松道,“哦?这位朋友也跟我一般年纪吗?”
“?”楚竹一愣,旋即巧笑起来,“二爷误会了,我的那位朋友今年也就十五。”
不过,他爹倒是与你一般年纪。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