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北去的那一队护卫却是无功而返。
这个情况魏民新早就知道了,毕竟刚才在府里去请人的时候,宅里就没有人。
但是他还是装模作样的问了一番,“你们带的人去哪儿了?”
那一队护卫连忙跪地认错,“请大人恕罪,小的们到的时候,大门紧锁,敲门也并无一人应答,应当……应当是出门了。”
“出门了?”魏民新眉头紧皱,“缺少当事人,这事……”
百姓们一听,也觉得此事有些难办。
人多眼杂,倒也没有人注意到,魏民新身边的小厮,与那中年妇女递了一个眼神。
中年妇女点点头,当下跪在地上,与魏民新行了个礼,道,“大人,民妇是青烟楼的掌事,您想问什么民妇都一一相告,绝无虚言。”
“好!”
魏民新心情极佳,当下就将事情大致,青烟楼的掌事一一作答,行云流水。
她的口供倒也与大狗所说的没有什么差别。
她说翠丽是今日一早被人卖进来的。
“不过,”老鸨欲言又止,沉默了片刻,继续道,“与其说这小丫头是被卖进来的,倒不如说,是人送来的。”
一大早天还黑着,老鸨就被聒噪的敲门声吵醒,那声音就像是地狱的报丧钟一般,扰人清梦。
她没好气地打开门看,却见一个钱袋直接就被塞到她面前。
老鸨掂了掂就知道,里边银钱不少。
老鸨愣神之际,就听到地上若有似无的吟痛声,顺着声音低头就看见了死尸一般的翠丽。
小姑娘当时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像破抹布一样丢在了地上。
老鸨心里一慌,当时外面站着一个男子,什么话也没有说。
她有些为难,正欲拒绝时,对方看出了她的意图,便又给了她一袋钱,临了还嘱咐老鸨,让她好生招待那丫头。
不过……
“怪民妇贪了便宜,收下了这孩子。可怜见儿的,那丫头浑身上下没一处好的,一直昏迷不醒,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老鸨适时地擦了擦眼角一滴泪,唉声叹气道。
“民妇知道的就这么多了。”老鸨从怀里掏出来两袋银钱,放在自己面前的地方,再次行了跪拜礼,额头贴在地上,毕恭毕敬道。
“这是那男子给的银钱,民妇分文未取,给那小丫头看病的钱都是民妇自己付的。”
魏民新没做反应,老鸨也不敢动。
四周的百姓早就愣住了,头一次听说往青烟楼送人还送钱的。
图什么?
人的思维一旦拓展开来,就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很多人都开始揣测,想从中得到什么讯息。
不过……他们自然是想不到,后面的线索一环扣一环,直接将他们全部蒙在了里面。
“你可看清楚那男子的长相了?”魏民新眉头紧皱,似乎在努力寻找案件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