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说话,实在熏的慌。”兔子揉了揉眼睛,领着被他锤昏死过去的魏民新,后退好几步。
可魏民新也吃了饭,哪怕昏迷着,这生理反应却没停止……
“楚姑娘这招是好招,怎么感觉跟老二的毒一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兔子再次揉了揉眼睛,揉完顺势摸了一把自己光头。
这城主府是待不了了,花飞羽略沉思一番,便从魏民新身上搜出了城主令,眼下他们需要的是帮手,城外驻扎的镇北军,倒是能帮忙。
“老七,你速度快,拿着令牌去城门把镇北军放进来,先分一波来城主府守着,我们先回郡主府。”
末影接过花飞羽递来的令牌,转眼就消失不见。
整个城主府,现在臭气熏天。
多待一刻,就感觉要窒息了一样。
花飞羽当下押着魏民新去了郡主府,由霜绛带路,红鞭扛着沈冶。
兔子和剑锋继续守着城主府,等镇北军过来。
郡主府镇压的都是边城的守卫,他们不被魏民新重要。
所以当他们看见魏民新被人拎着来的时候,都跟没看见一样,甚至主动替他们打开了大门。
“这家伙太臭了。”红鞭一路上捂着鼻子,他的嗅觉比较灵敏,闻这味要比常人痛苦的多。
好不容易到了郡主府,红鞭放下沈冶后,二话不说就将魏民新五花大绑一番,丢进了柴房,锁得死死的。
末影的速度很快,快到他途中还去客栈通了个信,当下楚竹三人就回了郡主府。
守卫的那些人一看齐南,无一不目露崇拜之色,远远地就替三人开了门。
随后到的,还有装着楚竹“药材”的一车空箱子。
守卫很是热情地帮忙搬进了院子。
好像他们不是魏民新派来守着的,倒本就是郡主府的门卫一般。
“唔……”楚竹捏住鼻子,“看来他们把人带来了,这味,真够呛的。”
沈巳倒没闻到什么,只觉得比平时要辣眼睛一些。
“小姐!呜呜,小姐,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霜绛还没来得及换洗,听见声,从里屋赶出来,看见楚竹,泪流满面,哭嚎着就抱住了她的腿。
倒底是个孩子。
楚竹看见她那副被折磨得不成形的模样,眼底略过一丝杀意。
“我回来了。”楚竹伸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放心,你受的罪,我替你成倍讨回来。”
“我没事的小姐,都是些皮外伤,你快看看大殿下,大殿下他,很痛苦的样子。”
霜绛一想到沈冶半死不活的样子,心就提了起来,拉着楚竹就往沈冶的房里去,沈巳的眉头紧张,跟了上去。
齐南愣了愣,他刚才好像听见那丫头提了大殿下,大殿下什么时候来的?
怀着疑惑,齐南也跟了上去。
众人进门,就看见沈冶面色惨白地躺在床榻之上,一动不动。
衣衫褴褛,鲜血淋漓。
若不是他胸腔还轻微起伏着,众人甚至怀疑他人没了。
“叶深!”齐南惊呼,前两天他离开的时候,叶深还生龙活虎的样子,如今……
“小姐,你快看看大殿下。”霜绛急道,生怕再耽误一会,她家小姐要付出更多来救人。
“别急。”
楚竹轻声安慰道,抬脚坐到了沈冶身边,为他号脉。
沈巳不自觉向前走去的步子,也彰显了他的担忧。
毕竟他眼里的沈冶,向来仪容整洁,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