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夏面无表情地双手搭在柜把手上，将其一下子拉开来。

里头空空如也。

柜子也没用隔断，上下是打通的。

说实话，这样的柜子，放起衣服来可没有那么方便呢。

倒是能塞上好几个人。

叶长夏转身，手却还撑在柜门上，解释了两句。

“不好意思，我以为这里面会有多余的被子。”

“入秋了，我这个人怕冷。”

杜兰芝的眼神一如既往地望着地面，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身子瑟缩得不行。

“大姑姐走了，这屋子、屋子不住人了。”

叶长夏煞有介事地哦了一声，装作整理着装的模样，手在胸前的衣服上不断捋了捋。

但实际上，她只是为了将摄像头，更好地对准衣柜的内壁。

上头有好几处暗红的点迹，头尾处成拖拽形，部分还连在了一处。

因为光线暗，看上去不算触目惊心。可一但和偏右下角位置的一缕一缕的木丝结合起来，就没这么简单了。

那是抠的。

人用指甲，一点、一点抠的。

叶长夏的鼻尖动了动，手背虚虚地在鼻下掩了掩。

“这柜子里……”

杜兰芝重复着攥衣角的动作，也不怕将身上那本就不簇新的衣服给扯烂。

叶长夏特意顿了顿，见到杜兰芝下意识地后退两步，才后知后觉地补上。

“好大一股烟尘气。”

她的言语里含了一点笑意，听起来似乎像是亲近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