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发丝凌乱的宫女缩在角落里,清瘦的面庞上往外透着警惕,一双手死死地交握着。
冷静得出奇。
她的脸上什么都有,却独独没有害怕。
秦若瑜从来不怕任何人。
再怕,也不过是一死。
又有何惧。
看来,张嬷嬷那个老虔婆还是不愿意放过她,即便有人将那位贵人的怜惜透露给她,她也不愿意放过秦若瑜这朵娇花。
毕竟,只有秦若瑜这朵花被人采了,她才能真真正正地离开这个地方。
就算要有什么,那也是之后的事。
如果一直待在这里,张嬷嬷觉得她一定会先疯的。
木门起了吱呀声,断断续续的,被人从外面推开。
秦若瑜轻飘飘地抬了头,动了动久不碰水干燥得起了皮的嘴唇,苍白的脸上容色淡淡地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张嬷嬷,稀客啊。”
张嬷嬷手上拿着食物,看着虚弱却不失风骨的秦若瑜,心里也不是没有叹过可惜。
人昨天被送回来的,还发了热。
却硬生生不肯松口,硬挺了过来。
只能说……
真是块贱骨头。
“姑娘是个聪明人。”
按往常来说,张嬷嬷都是喊秦若瑜名字,但今时不同往日,要她的是个得脸的老太监。
喊她一句姑娘倒也合理。
“人的一辈子那么长,又何必只看眼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