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只觉得一切都是那般的恍若隔世。

雨水可以洗去血腥，却洗不去她心里的魔鬼。

而且，也没有必要。

秦若瑜任凭雨水淋湿她的身子没有吭声，脸上平静得出奇。

恍惚间，她似乎看到雨幕里站了一个人。

那人打着伞，身子欣长如玉。

暗色的披风整齐地拢在两肩，让人看起来格外出尘，与墨文谦极为不同……

秦若瑜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确定了他们是同类人。

他们的心里都住着魔鬼，或者说，他们就是魔鬼。

“这里有血腥气。”他用的肯定句。

“你杀了人。”

秦若瑜轻笑，站在雨里，与他遥遥相对。

“可我就是故意的。”

恶劣至极。

他没有走近秦若瑜，也没有像墨文谦那般为她撑起伞。

只是淡淡地说道。

“你心里清楚，你不会有事的。”

是啊，她不会有事。

张嬷嬷为了事情不败露，特意找的隐蔽的废弃屋子。

就算是真的死了……

这宫里哪天不死几个人的。

更何况，张嬷嬷这样的做派，平日里也没少和人结仇。

但显然，那人不止是这样想的。

“因为，我会帮你。”

“记住了，吾名启许。”

那是秦若瑜第一次见到启许。

他生得很俊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