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夏循循善诱地说着,清冷的目光投在桌边的水瓶上,顶着里头的光影明明灭灭。
想了半天,心肠终于还是冷了下来。
小姑娘不懂事,自然需要有人教她。
她叶长夏又不是做慈善的,也不是立规矩的,有什么必要去纵着辛静。
给她留点面子,已经是她最后的好心了。
也许辛静应该高兴……
她手里的筹码还不够多。
要不然这样三番两次地戏弄她,即便不是雪藏,那她的结果绝对也好不到哪儿去。
泥人尚有三分脾气,更何况,她叶长夏不是那庙里的泥菩萨,自然也没有那样的悲天悯人。
“可我也不想花钱给自己找罪受,这伤口不深,但也是真疼呢。”
不深?怎么可能!
陆星珩不好反驳,毕竟地上的纱布可做不得假。
他就算偏心眼,也不可能睁眼说瞎话到这种程度。
“正好我受伤了,调整一下安排,先拍她的戏份如何。”
叶长夏说的肯定句,事实上,她也没有想过要和陆星珩商量。
她只是在……
通知他。
陆星珩抓着自己的那瓶矿泉水,一时间觉得这小小的休息室里温度瞬间低了不少,有些瘆人。
陆星珩看着这样的叶长夏,突然觉得有些陌生。
其实,他这个导演也是不合格的吧。
他看不懂辛静,也不明白叶长夏。
他已经拼尽力气在促成这一段合作,努力想要把《森森》拍好了,却还是不能得偿所愿。
陆星珩突如其来的失落并没有逃过叶长夏的眼睛,但她却不打算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