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两人微妙的窗户纸,就这么被猝不及防的捅破了。
苏婵一时被噎住,沉默了半天才道:“我,我打算二十岁以后再考虑成亲的事。”
兴许是酒精催使,江屹舟紧跟着来了一句:“我也打算二十四以后再成亲。”
苏婵愕然的看着她,三年之后苏婵二十,而他刚好二十四。
老爷子不知道两人的岁数,还有些奇怪:“姑娘家,二十多有些晚了吧?”
苏婵回过神:“不晚,身体发育来说是最好的时候,十几岁就生孩子,本身对身体就不好,危险性也大。”
她自己是大夫,她说的话江屹舟自然是相信的。
村里就有妇人因生孩子而死的,难怪她从不急成家生子的事。
“走吧!回家。”江屹舟把杯子一放。
苏婵楞了一下,起身跟了上去,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他也生理期?一阵一阵的。
江屹舟走路微微晃,但心里却清醒的很。
还有三年呢,三年内她都不会成亲,那自己还有什么可急的?
三年而已,他有的是时间等,何况这三年内她若还不能对自己生出感情,那自己到时也不必强求什么了。
苏婵追上他,一把扶住他手臂:“不能喝酒还逞能。”
江屹舟顺势轻靠向她:“我有点难受。”
苏婵忙问:“哪儿难受?”
江屹舟指了指自己的胃,虽然嘴里喝不出味道,但身体可不会骗人。
他本来就从来不碰酒,猛地喝了这么多,当然烧胃。
苏婵更气了:“你还受着伤呢不知道?挺稳重一个人,还闹小孩子脾气。”
江屹舟听着她在耳边絮絮叨叨,心里却觉得满极了。
回了家后大家都睡了,苏婵去厨房给他煮了粥,又熬了一壶醒酒汤。
这酒的后劲儿越发大,江屹舟刚还能清醒的自己走回来呢,这会儿就开始犯迷糊了。
苏婵怕他半夜难受,拍了拍让他清醒:“你先把这个喝了,我给你换了药再睡。”
江屹舟的桃花眸盯着她,看着她褪下自己的长衫,口齿有些囫囵道:“疼。”
“哪儿啊?伤口?”苏婵拆开一看,果然渗出了血迹,应该是家丁扶他的时候撕扯到了。
她将药撒上去,用绷带微紧的裹了两圈。
江屹舟一口气将碗里的喝光,眼皮实在是睁不开了,扶着桌子起来,迷糊的找床的位置。
苏婵就说呢,滴酒不沾的人果然酒量不行。
她将他的胳膊搭上自己的肩,吃力的扶着他:“床在这边呢。”
江屹舟感觉眼前朦胧一片,也看不清有多远,一脚踢在床脚,整个人朝床上栽了过去。
在他左边的苏婵猝不及防的被他一起带倒,还被他砰的压在了下面,疼的苏婵倒吸口气。
找到了熟悉舒适的位置,江屹舟几乎是秒睡。
苏婵可就受罪了,完全被他压住,伸出手去推他:“江屹舟!你起开!”
江屹舟压根儿听不见,兴许是感觉旁边软软的,竟又伸手将她抱紧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