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在祭台上白左是真心愿为太子妃死的,可大小姐一早就是太子的人,不是他能肖想的,他能做的就是穷尽一生护住大小姐而已。
“太子殿下玩笑了,东宫一草一木皆属殿下,白左岂敢觊觎?”
“臣不过八品御史一跃成二品节度使,殿下此举是真的信任臣可震滨左还是在恼当日之事想借此事杀了臣?”
白左是文官出仕却有十分胆色,这是夜逸风最欣赏他的地方。
“你觉着呢?”
“南楚与东武代代相争,若是滨左、滨右加之滨州七城加筑军事工事的话,由点到线南线的隘口、关城、军事便可连接成一张严密的网,形成一个完整的防御体系。”
“收服这五城事关殿下大计,节度使一职至关重要。若殿下只为杀了微臣而平息流言的话,臣愿一死,殿下不必如此大费周折!”
夜逸风意外:“流言什么流言?”
白左微愣,太子连南楚的灾情都了如指掌京都的流言他会不知道?
那日他为护太子妃情愿死谏一事在京都传的沸沸扬扬,坊间野闻大多说的是他看上了太子妃的美色,为求太子妃一眼甘愿赴死诸如此类的话,不堪入耳。
太子难道会不知道?
夜逸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笑了笑:“本宫若是想杀了你只需一把匕首就可以,何需要演这一出戏给吏部看?说起演戏,白爱卿倒是一个高手!”
白左恍然大悟,憨实一笑对着太子长揖道:“是臣心胸狭隘了!”
“东武虽地大物博,却也不是谁想要就能私动的。为了震慑南楚人,林州、巴邑两位刺史只能被微臣搬出来当枪顶一顶了!”
“你啊,胆子太大,当初一句话蒙骗了父皇,如今一句话蒙骗了本宫,你这嘴皮子最适合去南楚,滨左的百姓饿了许久也该让你灌点迷魂汤喝一喝了!”
白左的腰深深的弯了下去,太子信任,他必得不辜负这份信任才对。
见太子的脚步是往内宫的方向,压在心底的最后一个问题:太子妃还好么?
可这句话终归不是他一个臣子该过问的,若是能为太子守好南境防线护住这万里山河,太子便有更多的时间陪一陪太子妃吧!
整整半日过去,内室的里的人始终没有出来,轻千意为首的众人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内室苏如君才擦干的腻汗没多时又沁了出来,手上施针的速度让南宏章刮目相看。
“把蛇取过来!”苏如君道。
“要活的?”尚尘问了一句。
“废话!”苏如君白了他一眼。
苏如君深吸了两口气,屏气凝神的看着手中的银针,对着南宏章严肃道:“两副解药同时入体后蛊虫必会反噬,此痛难忍,届时我会用银针护住她的心脉,先生务必要牢牢按住她。”
南宏章颔首,苏如君又交代尚尘:“太子妃醒来三息过后,放出蛇,咬住她的太渊或大陵穴!”
尚尘一度怀疑,这丫头是救人还是杀人?
“听明白了没有?”见这个木头呆呆的还在消化自己的话,苏如君不耐烦的追问着。
“明白!”尚尘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