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坐定之后,李大娘忙询问道:“你怎么这么快来了?”
见朱媒婆疑惑,忙补充道:“江家丫头昨日上午才来过我这里。”
朱媒婆了解了,“哎,她那边看来是从你这里回去就去请了我,不过我昨日正好不在府衙,还以为是要应下亲事,所以今天一早就过来了。”
说完一顿,又问道:“她为啥拒了亲事啊?”
“她怎么说的?”李大娘也好奇知夏如何拒绝的。
“她说她配不上贤儿。”朱媒婆说道,“是你又心思了,觉得她年龄大了配不上了?”
朱媒婆知道自己这个旧识,样样都好,就是在儿子上面,太过于爱护儿子,总觉得谁都配不上自己的儿子。
挑挑拣拣这么久,她看上了人家,人家看不上魏竹贤。人家看上魏竹贤的,她又看不上人家,总想给自家儿子找个长得好,条件好的大家小姐。
“也不是。是她的原因。”李大娘说道。
“难不成是她看不上贤儿?”朱媒婆看李大娘不说原因,忍不住调笑道。
“我贤儿哪里不好?长得好,又年轻,还是秀才,能从府衙里拿银粮?”李大娘不高兴了。
儿子就是他的逆鳞,谁说了,她都难以接受,因此气呼呼的说道“别的大家小姐不敢说,那普通人家的姑娘那不是多了去的想嫁给我家贤儿?她怎么能看不上?是她配不上。”
“她为啥配不上?人家也是有房子,还有地和庄子呢。”朱媒婆看着李大娘急眼了,故意使坏调笑道。
李大娘听了朱媒婆的话,本来就因为儿子亲事不顺有点郁卒,又见朱媒婆话外似乎自家儿子不好人家才看不上的,脑子一热,冲口而出:“她有隐疾,不能生育。”
‘’此话一出,不说朱媒婆愣住了,李大娘也开始暗暗后悔自己怎么就泄密了呢。
“娘。。。”在房间里看了好一会书的魏竹贤出来院子里透透气,正好见到了朱媒婆再跟他母亲在会客堂说话,因此,想着过来给请个安。
正好听见了李大娘的话,忙一边大步往屋里走,一边大声喊道,“您如此太不君子了。怎能轻易泄露别人之秘密?”
李大娘本来就后悔自己说秃噜了嘴,听到儿子的责问更加的羞愧。
反应过来的朱媒婆见了这母子两个的脸色,忙宽慰道:“好了,你们且放心。又不是外面说去。说给我听了,我以后给她说合适的媒。定然找那种已经有了孝顺的子女的好人家给她说亲。”
李大娘一听也有道理,忙讨好的跟儿子说道:“你朱姨母说的有道理。你看江家丫头总归也要嫁人的。总不能媒人不知道,说了不合适的人家,到时候又要告诉主家,那知道的不是更多了吗?现在你朱姨母知道了,她自然找合适的人家说。”
魏竹贤自诩为君子,听到泄密,总归有些不适。
但是,他娘和朱姨母的话也不是没道理。因此,也就悻悻然的请了安就继续回房间看书了。
李大娘见说通了自家儿子,也越想越有道理,为了弥补自己说漏嘴的羞愧,忙又拉了朱媒婆的手说道:“那朱姐姐可得好好给江家丫头说个好人家。”
“这个是自然。”朱媒婆一连声应道,不说别的,就江姑娘的行为处事,也值得给说个好人家。
“你放心。像江姑娘这种情况也不难说亲。江姑娘是从宫里出来的,这礼仪自然没得挑。又有这么一座房子和那么一个小庄子,这嫁妆也是没得挑。听妹妹你跟她相处这么久的满口夸赞,这为难处事也是没得挑。江姑娘的年龄对你们来说算是大的了,可是对于那些想要求娶继室的人,可正正是年轻的呢。你想想,这样,样样都好的姑娘,做那些个富商或者是小官的继室夫人可是绰绰有余啊。有那种小官,夫人去世的,就想找个正派的姑娘做继室可都不好找呢。”朱媒婆看的明白着呢。
李大娘听了,总算是把自己的羞愧之心放下一些。于是,也不再关注江知夏的事情,而是跟朱媒婆热烈的讨论起来了魏竹贤的亲事。
魏竹贤今年二十五,翻过年可就二十六了,无论如何,今年年底前得把亲给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