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余疑惑道：“王爷为何当时不告诉我？”

君穆年抿了抿嘴开口道：“因为本王无法确定。关于拂衣居士作画，不会留下署名和印章这件事，是在本王那个匪夷所思的梦里得知的。本王无法确认那场梦的真实性到底有几分，所以派玄苍去江南，再寻阮菡烟的画像。”

苏子余看着面前的锦盒，忽然有些紧张道：“玄苍带回来的画像，和陆明拿来的那一副完全不同是不是？王爷的梦境是对的是不是？”

君穆年点点头。

君穆年见苏子余有些紧张，伸手温柔的摸索着她的后背，开口道：“本来你已经决定，不再追查阮家的事情，本王犹豫着，这幅画要不要给你看。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隐瞒你，毕竟答应过你，本王不愿意食言。”

苏子余眼神复杂的看向君穆年，她明白，君穆年是将选择的权利放在她手上。

要不要看画像，要不要继续追查，全凭她来决定。

苏子余想了想问道：“王爷看了么？”

君穆年摇头道：“不曾。”他只是打开一点，并没有完全展开。

苏子余抿了抿嘴，片刻后叹口气道：“其实看与不看，都改变不了我的心意，因为这个案子，死了那么多人，我早就无法脱身了，我之前说的不查，只是暂且不去追查阮家的事，而不是不追查查凶手。裴大人的仇，不能不报。”

苏子余伸手按住锦盒，下定决心道：“看，该面对的，总要面对！”

君穆年没有阻拦，放松了对苏子余的禁锢，任由她伸手去打开了锦盒。

一副微微泛黄，却保存很好的画卷跃然于眼前。

苏子余深吸一口气，伸手将画卷拿出来，放在桌面上，缓缓展开，当她看到画中人那双明亮的杏核眼时，心中就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