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苏子余谨慎的没有将心中的话宣之于口，而是将那手帕上的烂树叶递到了莫寻面前。

苏子余开口道：“这里没有铜镜，你来帮我，将脸涂均匀一些。”

莫寻抿了抿嘴，本想说男女授受不亲，可是看到苏子余那一双澄澈的大眼睛，便知道是自己多思了。她心如碧波清水，根本毫无杂念。

莫寻微微点头，柔声道：“好。”

苏子余闭上眼睛，莫寻用手指蘸取少许烂树叶，开始在苏子余的脸上涂抹起来。

指尖传来苏子余幼滑细嫩皮肤触感，让莫寻的掌心里，出了一层薄汗。

苏子余不知道的是，她和莫寻之间，已经发生了太多莫寻不曾经历的第一次。

莫寻第一次舍身救人，也第一次被人相救。

莫寻第一次伸手触碰女子脸颊，也第一次被女子用口吸毒。

莫寻心中的感觉是复杂的，一向待人冷漠的他，竟是对苏子余生出保护欲。

是男女之情吗？莫寻苦笑一声，暗暗摇头，他怎么配拥有那么美好的情感，这不是男女之情，这只是他暗无天日的小世界里，透进来的一抹微光罢了。

想到这里了，莫寻心里那一丝微不可查的悸动，瞬间消散了。

看着面前的本来倾国倾城的小脸，此刻已经完全被涂黑了，莫寻有些好笑道：“现在苏姑娘，真是雌雄难辨了。”

苏子余睁开眼，有些得意的开口道：“效果很好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