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药草香,沉木香铺天盖地的卷了过来,充斥在自己唇齿间,鼻尖,乃至周身。她只是一动不动,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来不及做任何反应。
他浅浅地、轻轻地吻着她的唇,并未再做进一步的攻势。
“相比这个假设,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更希望的是能还赵将军他们一个清白,我也同样相信他们绝对的清白,也同你一样不想看到这么一个为国为民的人白白成为牺牲品。”
他悄悄地伸出手臂,把她圈进自己怀里,低头看着她:“可如果我们真的无力回天,我就带着你离开京都,去做你想做的事....你可以养狗,可以养猫,顺便养我...我这些年还有些积蓄,我吃的也不多,还可以挣钱,还可以保护你,你觉得可以吗?”
“这里太凉了,我们先出去再说。”
他转身走上石阶,头顶的光在他身上形成一个光环,方才阴暗潮湿的阶梯此时反倒是像通往天堂的入口。
二人一前一后爬了上去,赵双双捡起刚才被弹飞一地的被褥和枕头重新铺就,还没来得及整理就听到外面传来吵闹声。
“王爷,虽然赵家现在倒了大霉,可好歹也是闺阁女儿的屋子,你怎么能说进就进?”
“是啊王爷,这传出去像什么话啊!”
王爷,莫非是禹王?
“滚开!”来人一脚踹开屋门,径直走进屋中,周遭巡了一遍,“赵无双,你给出来。”
“周延泽,你好歹也是受过教育的人,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居然径直闯进我的闺房,什么意思?”
赵双双只穿了层淡紫色的中衣,裹着被子,半倚在床上,目光警惕的看着来人。
周延泽自然也没想到她没穿外衣,不由别过脸去,“青天白日的你怎么在家里睡觉?你爹娘生死未卜你还有心情睡觉?“
“....我病了。”赵双双硬着头皮说道。
“病了?”周延泽闻言,急忙转身去查探,却又顾及她没穿衣服,别过脸去:“既然病了就该请个大夫回来看,这么躺着也不是回事。”
“....王爷当真清闲的很。”
“本王....”周延泽蹙眉,温远却抢先道:“我们王爷今天来可是来救你命的,可不要不知好歹!”
“你出去,谁允许你进来的?”周延泽随手抓起衣架上的衣服劈头盖脸的朝床上的人扔了过去,“听好了,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识相的就听我的意思乖乖照做,尚且可以留你一命,至于别的,也得先活下来才能盘算,你说呢?”
闻言,赵双双只觉腰间被人猛戳了一下,她强忍着那酸胀感敷衍了几句,随后道:“我知道了,王爷还真是....真是好心肠,你放心,我肯定会留着这条小命。”
周延泽冷笑:“算你识相,那本王现在就入宫。”
“嗯嗯嗯行,那就不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