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陈含玉岂能让她这么蒙混过关,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这么说你是嫉妒你姐姐妹妹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们在外名声远播,我作为赵家的人,只会觉得跟着沾光,岂会嫉妒?如是所见,莫要以己度人。”
赵双双丝毫不惧怕陈含玉那冰冷的眼神,甚至还有种挑衅的味道。
两道视线在空中对碰,如震震惊雷,如刀刃锋芒,互相僵持碰撞,谁也不肯相让。
“诚如无双所说,含玉此事做的偏差,但无双你也未必就全对,对待长辈必须尊重有加,处处以礼相待。不论在任何情况下,都绝对不允许自己的一言一行失敬于长辈。”老夫人猛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沈凤仪见老夫人动怒,连忙道:“婆母莫要生气,气坏身子可不值当,听说今日天衣楼将衣服送来了,好几套呢,婆母要不移步去偏厅,咱们好好瞧瞧,若有不合适的,也能趁机改一改,反正离寿宴还有小半月呢。”
陈含玉瞥了沈凤仪一眼,“二嫂还真是消息灵通,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天衣楼的消息,你却比我先开了口。”
沈凤仪微一挑眉:“彼此彼此。”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心情看上去极好。
以前她不是陈含玉的对手,可现在总算盼来一个能让陈含玉脸色大变,甚至哑口无言的贵人。
正所谓坐山观虎斗,世间还有比这样更美妙让人心情愉悦的事了么?
陈含玉冷哼一声,瞥眼看向赵双双,“无双丫头,我倒不求你能对我多尊敬,可再不济你也不能与你祖母顶撞,祖母说一句,你说两句,这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规矩!”
赵双双:“祖母,无双可能是言语有失,但也是事出有因,还请祖母能够谅解。”
就这么一句言语有失,事出有因就轻飘飘过去了?
陈含玉有些慌了,还想说什么,可一时却完全找不到错处,她心有不甘,却又全无办法!
就像是明明看到鱼儿上钩了,却又绷断了绳子给逃脱了!
老夫人一时也有些尴尬,先前听了陈含玉的话,本是来问罪,可这会子反倒成了不上不下的境地。
正犹豫之际如何解决这事儿时,管家却忽然来通传,“老夫人,二夫人,三夫人,二小姐,禹王来了。”
“禹王?”陈含玉面色一凛,莫非禹王和这丫头当真还藕断丝连的?
若真要如此,倒也能快些把这丫头打发出去。
老夫人连忙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请进来。”说完,她脸色终于缓和两分,“无双,不管因为什么,人家上门就是客,你是个大家闺秀,得懂进退知尊卑!”
赵双双:“无双记下了。”
嘴里说记下了,心里却在嘀咕,这周延泽怎么好端端的跑过来了?
她原本想找借口退出去,大概是李妈妈瞧出她心虚,故意找理由让她走也走不成。
芍药见此,沉下了脸:“这个李妈妈,是真的烦人。”
赵双双:“没听过一句话吗,老天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且看她能风光几时。”
一行人等在花厅中,怎料周延泽却迟迟没有来,原来是在半道上被赵怀礼给截走了。
原本赵怀礼还想着,来者是客,何况还是王爷,皇帝的亲儿子,自然是好言好语相待。
可怎料,周延泽连正面都不肯施舍给他,冷冰冰道:“不要废话了,赶紧把赵无双给叫出来!”
赵怀礼顿时觉得有些委屈,他好歹是个礼部侍郎,说不定还能变成尚书,可如今却在自己家里被王爷吼成这样。
“这....王爷来的可不巧,无双不在府上。”
“不在府上?”周延泽几乎快气炸了,“怎么可能不在府上,她不在府上还能去哪,还是说赵大人是故意护着自己的侄女?”
“护着?”赵怀礼看他这么着急,反倒不气了,幽幽道:“下官都不知发生何事,更不知我那侄女到底有什么本事,能把王爷气成这样,何来护着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