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晓看着镜中自己,已和丁常有九分相似,只是这身形还瘦了两分。
于是在中衣里头又加了几件衣服,这样才胖了些许。
一群捕快押着丁常进了大牢,大牢内阴暗潮湿,环境条件比起来没有天机营好。
因为日常抓捕的犯人多了,关押的也多了,哪有闲工夫还专门打扫。
李大人一开始是觉得不妥的,还打算把牢房收拾一下,免得玷污了贵人。
不过最后在贵人的坚持下,他的提议也只得作罢,毕竟演戏演全套,是基本的素养。
他被关进来之后,便让赵双双和离洛去查关于丁常的卷宗。
他确实想知道丁常之前的事,是什么时候进的府,想从中寻找一些蛛丝马迹,以便找到幕后的人。
现在冷静下来想想,这件事太过扑朔迷离,好像是有人故意要误导。
倒也无妨,只要等到今天晚上,一切自会有答案。
城中走私五石散一事自然传到了皇帝耳朵里,而其转送地点居然就是尧城。
要说现时赵怀章前脚刚回来,后脚就传出这等事情,想不起疑心都难。
且不说这个是不是禁药,能不能害死人,为何偏偏就是这个节骨眼上运到尧城去,为何偏偏是尧城?
他坐在蒲团上,手里转动着暗红色的核桃,眉头锁的死死的。
寿公公端来汤药搁在桌上,低声道:“皇上,您先喝药吧。”
皇帝不耐的瞥了一眼:“倒也是奇了,朕天天喝药,这身体却是一天比一天弱,莫非朕真的老了?”
寿公公:“哪能呀,皇上您正当壮年的时候,太医说了,您这是忧思过度...要老奴说啊,现在国泰民安,皇上您也需看开点好....那些不相干的事能不操心咱就不操心。”
“你懂什么....”皇帝端起碗,一口一口喝着药,苦涩的味道在嘴巴里弥漫开来,侵透味蕾,也正是如此,方才清醒了些许。
寿公公笑笑:“老奴只懂得怎么照顾您,自是不懂这些朝政之事的...不过也隐约听督公传了信儿回来,皇上您怎么想的?”
他自顾自道:“五石散可是暴利啊,一年能赚多少?”
“这....老奴就不太清楚了。”
皇上冷哼一声,“你能清楚什么....”他摇摇晃晃起身,下意识扶住旁边的多宝格,“你说说这是不是就巧了,镇西将军镇守西境多年,好不容易回来一次,就闹出这么个动静,到底是旁人忌惮他呢,还是.....”
这话其实答不答皇上心里都是有答案的,帝王之心莫测,坐在这高位上,免不得的就是对自家儿子臣子猜忌、
再加上上次宫宴出了刺客一事,什么都没能查出来,他的心其实根本就没有安宁过。
“高巳回来了么?”他冷不丁的发问。
寿公公忙不迭答道:“已经回了,皇上这是要召见高相?”
“让他立刻进宫见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