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容楚像一阵风似的冲进屋子。
人还没站稳就看到符晓健而有力的后背。
只是这后背上多了好些伤痕。
容楚呆愣片刻,符晓自顾自系上衣带,风轻云淡的看了他一眼,“出去。”
“...都是大男人,有什么不能看的。”
“出去。”他语气淡淡的,却是不容反驳。
容楚只好先退出去,然后隔着门窗对里面说:“爷,事儿已经处理好了,礼也送了,不过那赵姑娘也真是,居然让皇上责罚您,这一年的俸禄可又搭进去了....”
“少废话,她这是为我好。”符晓已穿戴整齐,打开门站在那,“备车,现在就过去。”
为你好?还真是被冲昏脑子了。
容楚瘪瘪嘴:“早就准备好了,那东西都带吗?”
“都带上,第一次登门不能失了礼数。”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嬷嬷,嬷嬷笑眯眯的:“您也无需紧张,只是寻常见个面,只要礼数周到,尊老爱幼,也挑不出什么错来。”
“咳....我....”符晓有些不自然,“那衣服可还合适?”
“年长者都喜欢欣欣向荣的感觉,这身鹅黄袍子正合适呢,配着这雪白的狐肩,恰到好处。”
“那我先去了。”
从上马车到下马车,他手心里都捏了一层汗。
门房见他登门,也没多问,立马就领着进去了。
这次设宴招待并非是全府上下的,而是大房这边设宴,因而自然是要去映水居那边。
以前来的时候没有好好欣赏过,这次还是头一遭驻足。
几个小丫鬟走了出来,手里都端着盘子进屋,芍药等人则热情的把符晓请进去。
容楚不想跟着进去,就在外面园子瞎晃荡,饶过假山,一眼就看到姑娘在池塘边,半个身子已经偏出去了。
这是要轻生啊!
他当即冲过去,一把拽着姑娘的胳膊,拉着她下来,“有什么事想不开非要轻生呢?”
“....我我没有。”姑娘想挣脱,奈何对方抓的好紧,隔着袄子都感觉到胳膊酸痛。
“咦,是你?”容楚一下子就乐了,“秋意姑娘,你好端端的为何要想不开....是不是你们家主子欺负你?不过看着也不像啊....”
秋意斜眼看着他的手,现在还紧抓着自己胳膊呢,有些不适,指了指,“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你赶紧松开。”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不过你这到底怎么了?”
秋意:“就你事多,我是捡我的荷包啦,刚才不小心掉在水池里了。”她一把拽过容楚的手来到池边,“你看看,石头上面是不是有?”
容楚这才发现就在距离池子大概五米的地方有块凸出来的石头,上面确实躺着一个荷包,已经被水浸湿了一半。而秋意姑娘手边还有根树枝。
联想刚才种种,姑娘应该是想用树枝把荷包给勾起来。
容楚瞬间明白过来了,感情还真是自己误会了。他连忙致歉,秋意双眼一转,随即道:“歉意我收下了,总的来说你也是为了我好嘛,不过....”
“没问题!”
“啊?”秋意傻眼了,“我还没说呢...”
容楚轻巧的跳了下去,“这种事情本来就是男人应该做的。”他稳稳落在石块上,那石头有些不平,仅能站下一只脚,见他身形不稳摇摇晃晃的,秋意也揪着一颗心。
他弯腰捡起荷包,朝围栏边的姑娘挥挥手,“看到没,小爷身手敏捷,就是这么快。”
秋意:“看到了看到了,快上来,可别掉下去了!”
“怎么会掉下去,我这身手在京都要是排第二,绝对没人敢排第三!”
“是是是,你最厉害了,小心点啊,那边很滑的。”
石头常年被水浸泡着,还有些许青苔,自然比较滑的。容楚熟练的运用轻功跳了上去,而后将锦囊交付给她。
秋意欢欢喜喜的接过荷包,数了数里面的银子,发现一颗没少,才放下心来。
容楚:“你这财迷样,和我一个兄弟倒是挺像的。”
秋意脸色一红:“多谢你啊容大哥。”她小心翼翼收好荷包,“你怎么在这啊,你们家主子呢?”
容楚:“主子已经进去了,我也不喜欢那种场合,所以四处瞎溜达,反正又不是我见岳父。”
“什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