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韵接着道：“奴认为不如开场义卖。”

凌玄有些疑惑：“义卖？”

这词他倒是很少听过，毕竟塞外寒苦，从来只有寒风冷石，哪有江都这么多风花雪月。

流韵笑着解释：“过往若遇上什么天灾人祸，百姓困苦，流民众多的时候，我们这些戏院便会联合起来弄场义演，义卖什么的……人和画、东西什么的都是我们出，就卖给那些江都富商，卖出的那些钱就用来安置那些流民。”

“也算是为这天下百姓尽一份力吧。”

凌玄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抬头朝流韵笑了一下，眼中含着赞扬道：“遇上你，真是我三生有幸了。”

流韵顿时有些红了脸，糯糯低声道：“王爷谬赞了，不过是些胡言乱语罢了。”

凌玄许是听不懂这是女子的自谦，他目光严肃地看着流韵，正色道：“不是什么胡言乱语，无论是当初的银库亏空还是今天的义卖，你都帮了大忙。如果没有你，我们现在兴许还被贺秦蒙着……”

“王爷！”流韵娇声打断，脸上已是布满了红晕，“王爷的心意奴心里明白。”

不过是女人的小把戏罢了。

“别再说什么奴不奴婢的了。”凌玄听了流韵的自称，皱起眉有些不悦道。

流韵听了这话，像是一粒石头被投进了心湖，泛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过了许久，她才低声回道：“多谢王爷了……”话到最后，竟有些哽咽。

凌玄见此景有些手足无措，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什么举动让流韵误解了。

他立马站起身，拿起桌上的帕子紧张地递给流韵，眼神紧紧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