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竹和盛策安秃顶的事,在京城传得轰轰烈烈的。盛策安为了证明此事是子虚乌有,还特意带上了假发,与好友相约一道郊游。盛家不缺钱,头发买的好,乍一看,倒真瞧不出什么来。“我就说这件事传得离谱,策安,也就是你个好脾气,才不计较。”“这些人也太好笑了,你们瞧策安这头发,这不是好好的吗?比姑娘家的都不遑多让,这年头,真的是越来越离谱了。”“……”盛策安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总是有那么多人闲来无事,就爱编撰一些,大概是我不小心得罪了他们吧。”“策安你脾气也太好了。”有人感慨。盛策安语气温柔:“都是小事,说几句罢了,我还能同他们计较吗?”“不愧是盛家公子,宰相肚里能撑船啊。”有人夸盛策安。眼看着盛策安的计划就要成功,可偏不巧,东厂的人无处不在,盛策安顶着一头假发出门的时候,东厂就已经得到了消息。庄离还能不知道盛策安的这些小心思?盛策安与几个好友正把酒言欢,迎面就突然一道鞭子挥了过来,众人大吃一惊,忙不迭地避开,盛策安也想避,可这鞭子却是直直地就往他——的头顶去。鞭子从他的头顶挥过。一阵风拂过,盛策安觉得自己的头顶凉凉的,心里也拔凉拔凉的。在场的人瞧着这一幕,全部愣住了。使鞭子的是东厂的一名番役。番役收回了鞭子,那鞭子上还缠着盛策安的假发。番役将假发取了下来,笑呵呵地说:“对不住对不住,我这鞭子啊,一时没收住,谁想那么巧,就往盛公子头上去了,盛公子你可千万别介意。这头发,还要吗?”众人沉默。谁见过失手往人头上甩去的?盛策安又气又羞。众人时不时往他头顶上扫过的眼神,更是让他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他直接冲到番役面前,拿走了假发,往头上一套,就灰溜溜地跑了。盛策安这还没走远呢,番役就发出了一阵大笑,“这头秃得还挺圆,哈哈哈哈。”番役还进行了一番毫不留情的嘲笑。后头跟着的数十名厂卫也跟着笑了起来,一时之间,全是东厂这群人的笑声。在笑声中,盛策安面色一阵红一阵片,脚下的速度走得更加快了。原本,盛策安秃顶这事还只是传闻,这事一闹,大伙都知道,盛家公子是真的没了头发,那么秦家那位姑娘……京城的百姓们瞬间心领意会了。秦玉竹因为头发这事,躲在家里,秦夫人原也想着这种流言,传几日,不去管它,马上就会过去了,可谁想盛策安这一出,算是把秦玉竹也给牵连上了。两人没了头发的事,显然是瞒不住了,不止瞒不住,原本几日就能过去的事,眼下,茶余饭后,怕是少不得再说上几日。秦玉竹可算是将盛策安给恨上了。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在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时,那都是个屁。不止是秦玉竹,秦夫人也将盛策安给埋怨上了,原本交好的两家人,却因为这么一件事,起了一条大裂缝。秦玉竹和盛策安两人的事,在京城闹了好几日之后,很快京城就又起了新的话题。傅家姑娘和庆元侯府的世子,选婚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