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睨蛟随着她的这一抹笑而蹙紧了眉。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从她的眼中，他看见了点点晶光，像是泪，又好像是失落。

他哽了哽喉，沉声问她：“你，你怎么做的？”

你怎么做到让皇帝放了焕颜的？你交换了什么？

但是这句话，他无法启齿，最终只是换成了一句‘你怎么做到的？’

肖楚楚笑了笑，顾此而言他说：“你回来了？三殿下。”

莫睨蛟有些害怕，看着现在一本正经叫着自己三殿下的肖楚楚，感觉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害怕彻底失去她，又害怕她会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当然，这个不可挽回的事情，就包括他的继承太子的大事，还有，她。

看着莫睨蛟害怕的样子，肖楚楚笑了笑，指着桌子上的茶具道：“三殿下，喝茶吗？”说话间，她端起茶壶，在其中一个杯子里倒满了茶水。

莫睨蛟蹙了蹙眉头，慢慢走到桌前，坐下，然后端起慢慢的茶水，一饮而尽！

肖楚楚看着他喝完，这才坐到他的对面说：“我让青玉叫你，你是没听到，还是想先去杀了焕颜，然后再回来？亦或者....打算永远不回来？”

莫睨蛟又哽了哽喉结，依旧没说话。

但是肖楚楚却再次给他倒了一杯茶，然后幽幽道：“但是我却等不及，也等不了了。你知道吗？在吾虞死后，我最怕的，便是死亡，因为我不想因为自己的懦弱和无能，害死那么多人的性命。所以，这一次，我拼死也要保住焕颜。因为，他没错。”

她说‘他没错’的时候，带着轻微的小情绪和强硬，好像她这样做只不过是小女儿的一点娇嗔。

然而，只有莫睨蛟知道，现在的肖楚楚的强大可不仅仅在于她身体内与日俱增的巨大仙力，更多的，是她的内心。

她强大于磨难，这才更加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