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景封卷起裤腿,拿着一个网兜,到处抓着知了,白云溪不禁笑了起来。
这时,白云溪把胳膊搭在车右边的凸梁上,下巴搁在胳膊上,眼睛和景封的身影一起游来游去。
过了一会儿,景封回到了白云溪身边。将知了放在白云溪边的布袋里。
“云溪,我们家的桃园有很多花,我带你去。”景封心情很好。
“哦。”白云溪没有对此发表评论。
景封很顺利地说出了“我们家”三个字。白云溪这次不敢纠正他,怕他再生气。
景封又说:“有一间可以避雨的茅草屋。外面的空气比家里的新鲜多了。以后我经常推你出去散步,这样有利于恢复。”
两个把手之间系着一条长皮带。景封把皮带套在他的后脖子上,然后举起把手,开始推动推车前进。
就在这一刻,白云溪心里突然变得一片混乱。
本来到了这样一块贫瘠的土地,陌生的土地生活让人心慌意乱,但因为身边有这样一个人,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不是一个很好的“熟人”,但是她莫名地安心了。
人在经历了无奈之后,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感动。
就像一只迷路的羔羊找到了一个同伴。即使他的同伴被迫和他一起去,至少为了他自己好,他是无可挑剔的。
当她没有任何自我照顾能力时,这种帮助比锦上添花更实际。
所以白云溪在想,以后就算和他分道扬镳,也一定要记住他的恩情。如果他对白云溪有所隐瞒,或者他对白云溪感到抱歉,白云溪会选择原谅一切可以原谅的事情。
爬了一段上坡路后,景封放下车,停下来休息。沿着车把滑到白云溪。景封坐在车把与车身连接的直角处。
“很远吗?”白云溪有些道歉,“不然,我们就不去桃园了,就在这儿附近。”
望着景封额头上渗出的几颗汗珠,白云溪带着横梁发奋地向前爬,这样就接近了景封。她伸手用衣袖擦去给景凤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