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米棠悠悠转醒,身体倒是轻畅,就是脑子疼的不行,几欲炸开。
“我这是……”
捂着昏胀的头,米棠努力回忆着自己昏迷前的事。
好像是......老酒鬼对着自己撒了一把什么粉末,然后……
“醒了?”边上传出老酒鬼漫不经心的声音。
米棠吓了一跳,忍着头痛从草垫子上爬起来,警惕的打量四周,才发现自己身处一座破庙里,正中央的佛像上都爬满了蛛丝,看来是荒废很久了。
“徒儿,去!”
老酒鬼吩咐一声,靠着柱子的多多就两手捧着一只不知道装了什么的碗来递给米棠。
虽然不至于对一个小孩子做出过分动作,但面对着碗里黑黝黝的看不出名堂的液体,米棠愣是没敢从多多手里接过去。
“喝吧,毒不死人的。”
老酒鬼似乎受了风寒,低低的咳嗽了两声,嗓音都有些粗哑了,“若是不想头疼死掉的话。”
他不说头疼还好,这一说就让米棠想起昏迷前的事。
“你对我做了什么?”
“对你做什么?”老酒鬼“呵”了一声,“带回来一个哭哭啼啼要寻死的丫头。”
“谁哭哭啼啼要寻死了?”
米棠有些尴尬,好赖当着孩子的面儿呢,她不要面子的啊!
老酒鬼轻哼一声,觑她一眼,虽没说话,但是嘲讽拉满。
尴尬的米棠接过多多手里的碗,干掉了里面颜色不明的液体。
然后下一秒卡着喉咙,“呕,这是什么……”
难以言说的味道布满了口腔,米棠弯着腰就要往地上吐。
“不想死的话就给我全喝进去,一滴也别吐。”
老酒鬼的声音悠悠传来,想到那把让自己昏迷的粉末,以及醒来时的头疼欲裂,米棠硬生生忍住了,憋着气一骨碌吞进了嘴里。
多多及时的递来一碗水。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清水下肚,总算稀释了一下嘴巴里的奇怪味道。
多多奶声奶气道,“药。”
“药?”
米棠对着老酒鬼满脸警惕,“你给我下毒了?”
“你这小妮子果然是个属狗的,丁点儿不识好人心!”
“师父昨日给你用的迷药配错了剂量。”多多摆着手,在边上解释,“没有毒的,就是会头疼。”
米棠:???
配错了剂量?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想到刚刚喝下的颜色不明的药,她现在更害怕了好吗!
对上米棠怀疑的眼神,老酒鬼气急败坏,“老子一个制毒的,只管杀人不管救人,第一次捣鼓这玩意儿,失手而已!”
米棠沉默,考虑自己现在催吐还来不得来及。
多多上前摸了摸米棠的脑袋,关心道,“还疼吗?”
诶?
好像确实不疼了!
米棠总算松了一口气。
“师父,饿~”多多摸着肚子,扯着老酒鬼的衣服道。
“师父也饿了。”
“哦。”
多多从小篓子里翻出一个破碗来,颠颠的跑着。
“干啥去?”老酒鬼一把揪住他的领子。
“讨饭给师父吃。”多多奶声奶气。
米棠:……
好家伙,雇佣童工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米棠怒目直视老酒鬼。
“今天不讨饭了,吃肉!”
多多星星眼,“哇,真的吗?”
“老子什么时候骗过你?”老酒鬼松开他,对着米棠道,“喂,给老子做顿饭吃,要有肉!”
米棠把头拧过去,装作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