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满福逮着这事儿一顿诉苦自己的创业艰难,米棠只一言不发的听着。
显得弱小无助又可怜……毕竟等会儿还得找人拿钱呢!
压根儿不敢反驳。
倒是周围人看不下去了,只当米棠受了多大的委屈。
等到金满福终于停下来喝口水喘气儿的时候,吴棋忍不住了。
上前帮腔道,“说到底还是那郑老三技不如人……他自个儿走倒还称得上是条汉子,如何能怪的上米棠姑娘?”
“米棠姑娘想来也是平遭此祸,确实无辜的很……”
金满福:???
眯着眼睛上上下下把吴棋打量一遍,金满福摸着小胡子,“还记得谁给你吃喝吗?”
“……自然是掌柜的。”
“知道就好。”金满福冷哼一声,“我还道你什么时候成了她米棠的人了。”
吴棋冷汗直下,再也不敢多言,老老实实的退到了身后。
“呵。”
金满福放下茶杯,觑了米棠一眼,“说罢,这么老实听我挨骂。”
“又有什么事儿求我?”
金胖子还真是个人精人!
米棠心里吐槽,但求人总归有个求人的态度。
“金掌柜的果然是料事如神,不愧是……”
“不愧是”后面突然卡了壳,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继续吹啊。”金满福满脸兴味地看着她,“老爷我还等着你拍我马屁呢!”
米棠:……
“这怎么能是拍马屁呢?”米棠一脸正气,“分明是小女子的肺腑之言。”
“试问整条街上,谁听了悦来酒楼的名号不叫一声好!”
“这可是连县令大人就竖起拇指点赞地地方!”
“什么玩意儿?”
金满福差点一口茶喷出来,一脸嫌弃地挥手叫停,“得嘞您。”
“到底啥事儿直说吧。”
“好嘞!”
米棠清了清嗓子,微微凑近金满福地耳朵,飞快说了句话。
“什么东西?”
金满福掏掏耳朵,“你这嘴皮子要银子咋地?滋溜儿一声就过去了。”
米棠点点头。
嗯,要银子。
金满福:……
金满福看懂了。
好家伙,这是把自己当她爹呢!
金满福心里颇不是滋味儿。
好不容易回来看爹一眼,伸手就是要银子!
不!
金满福摇了摇脑袋,自己咋被搅和进去了?他就和她没关系!
坚定了这一点,金满福决心装死到底,叫了声吴棋,大声问道,“老爷我是不是马上要去看货?”
吴棋诚实道,“今儿没货看了,厨子都没了。”
“……”就属你实心眼儿!
没办法再找由头混过去,金满福尴尬的给自己灌下一大杯茶水。
“米棠,咱俩可是约好日子分账的。”
“这可还没到时间呢!”
米棠点点头,她没忘,账期还是她自己定的呢!
“那你这是……”
金满福有些纳闷儿,他可是打听过,不管是米棠之前的卤肉还是后来搞的什么巧克力,生意都俏得很,小小一块儿,黑不溜秋的,价钱还不便宜。
再加上自己之前给的分红……
照说就她一个人,哦,还要加上她的病秧子夫君……
这么一想,金满福明白了过来。
上次她在县令面前求的就是县令府上的大夫。
娇娇弱弱的小姑娘,独自一人到处谋生活,还要照顾病歪歪看着就命不久矣的夫君……
眼下,米棠从县令府中不告而别跑来找他要银子,莫不是她夫君已经……
金满福都快把自己感动哭了。
米棠:???
不是……这金胖子看自己的是什么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