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满福摇了摇头,他对姓宋的了解的不得了。
两人斗了快二十年,那老小子心高气傲的很,就爱一张老脸。
照他的话,就是“娘子都能送给人家,唯独脸子不能丢”。
哪怕是赔本赚吆喝,在没看到金满福认输福气之前,他肯定也要咬着牙贴着银子硬着头皮把酒楼张罗下去。
怎么会说没人就不开了呢?
肯定有哪里不对劲……
低头看着自家酒楼前在外面招呼人的伙计们,金满福皱了皱眉。
想了想,金满福又问,“你看他们酒楼里有人出来过吗?”
听到这话,吴棋也拧起了眉。
说到这个……他也没怎么注意,但好像却是是连着几日,一直都没见人从里头出来,直到他们家彻底关上门。
确实有些奇怪。
但是这没见人出来,门却关上了,人去哪儿呢?
总不能,一个酒楼的伙计连同掌柜的都关着门在里头睡大觉吧!
摸不准什么情况,吴棋只能试探着道,“会不会是出……”
“肯定是的!”
金满福猛一拍窗棱,上面扑扑簌簌地落下一串水珠来,落到手上,金满福打了个喷嚏。
“这该死的……冷死我了。”
哆嗦着把窗户关上,接着刚才的话,金满福恨声道,“肯定是这老小子在憋着坏准备算计我!”
吴棋:???
“……啊?”
不是很能理解自家掌柜的思路,憋了半晌,吴棋才道,“要不……要不我带几个人摸进去悄悄打探?”
他其实想说对面的该不会是出事了,但掌柜的既然这么肯定,那……
肯定是宋掌柜在使坏心眼儿!
他家掌柜的一定没错!
“什么叫悄悄打探?”
“都是开酒楼的我就不能关心关心老伙计?”
金满福用手撑着下巴,“你不是一直很想尝尝宋掌柜他们家的手艺?”
“嗯……现在就去吧!”
吴棋:……
“掌柜的,其实我想吃火锅……”吴棋苦着脸,“能不能下次再去?”
“不能。”
“……好吧。”
吴棋苦着脸下了楼径直朝对面去。
也不知宋掌柜真是在睡觉还是如何,连着几天都有人敲门愣是不给开。
这会儿吴棋也是把手都拍的发红,耳朵贴着门愣是没从里头听出半点声响。
就是只苍蝇,也总该扑棱两下翅膀吧?
目光落到二楼的窗户上,吴棋下定了决心,朝手里头“呸呸”吐了两口唾沫,搓了搓手。
这可怨不得他!
他家酒楼所有伙计都可以作证,他可是敲了门的啊!
拉着绳子喘上半口气好赖爬上了窗,吴棋伸出根指头沾了唾沫把窗户纸戳出个洞来。
伸着头把眼睛凑到洞里头去。
冷不丁就对上一对黑黝黝的眼睛,正从洞里头直愣愣的盯着他。
“啊!”
没料到这一遭,吴棋被吓了一身冷汗。
然后在下面接应的悦来酒楼的伙计就看到吴棋从有客来的二楼窗户上重重地摔了下来,哎哟哟的叫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