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从前都好歹是我的地方,怕他不成额!”
“快点儿!”
吴棋:……
只是越往里头靠近,吴棋的有眼皮儿就开始不自觉的跳起来,心里也一阵莫名的惊慌。
似乎还能隐隐约约问道一丝若有若无的味道,闻起来又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就像是刚刚不久前才问道过一样……
吴棋停住步子,猛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脸色大变,飞快的拉住还在往前走的金满福。
“掌柜的,别进去!”
金满福被他吓了一跳。
他今日受到过的惊吓实在太多,以至于这会儿听见吴棋的话,什么也不问,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什……什么情况?”
半晌,金满福才惊魂未定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我先进去看看,您在这儿等着。”
吴棋深吸了一口气,跛着腿进去了。
过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重新走了出来。
对着金满福道,“咱又得跑一趟县衙了。”
金满福怔愣了一瞬,然后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第一时间没太反映过来吴棋说什么。
等他意识道,着急忙慌的冲着米棠家已经被吴棋打开的大门跑过来。
院子里,老酒鬼躺在一个坑里。
那坑挖的深,他整个已经有些老迈的身子全部凹进去,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贴的严严实实的。
浓重的血腥味已经说明了一切。
过去他曾让两个徒弟挖的给季瑜治病的土坑,如今变成了他自己的葬身之地。
金满福沉默着,整个人突然有些说不清楚的颓废。
半晌,才闷声道,“还有个孩子呢?”
“米棠的弟弟?”
吴棋挠了挠头,“没看……”
他后头的话在看到自家掌柜脸上沉郁的脸色时收了回去,重新道,“我去找。”
宅子虽然不怎么大,但找起来也要花时间。
吴棋仔细的寻摸着。
等到他回来的时候,他家掌柜的坐在老酒鬼边上,低垂着脑袋,看不清表情。
“找着了吗?”
吴棋摇了摇头,意识道金满福低着头应该看不见。
又出声道,“还没有。”
然后试探着道,“现在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说明……”
“去县衙吧。”
金满福淡声道。
打断了吴棋的话,这四个字似乎耗费了他极大的心力,说话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您……”
吴棋想说些什么,但最终闭了闭眼,什么也没说。
主仆二人第二次来到了县衙。
“什么?”高堂上的陆文徵失声叫道。
踏着步子几步从堂上走下来。
今日连着一天十多条人命案也就罢了,如今明明白白的牵扯到的更是前头那帮拐子的案子!
眼下,这桩桩件件摆明了就是漏掉的那个拐子出来寻仇了!
这可怎么了得!
叫来一个衙差,陆文徵吩咐道,“这几日都要派人去我府上守着,什么人也别给放进去!”
衙差慌忙应诺。
陆文徵又吩咐道,“赶紧去给我寻个画师来。”
“比对着有客来酒楼的小二的说辞,把犯人画像画出来全县张贴,务必要将此人尽快抓获!”
此人如此心狠手辣,若是再放任下去,只恐……
陆文徵闭了闭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