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浑梁苦笑一声,“因为我的命卑贱,不值得她救。当然,她也不会允许你们的医者救我的。这次戚牧神医来给我开药方,也是在某天夜里偷偷摸摸前来的。”
傅相思差点没破口大骂起来,“可是我还困于囹圄中呢。我的清白就等着你清醒后给我作证……”
一时之间,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造了什么孽。
谷浑梁心中有些过意不去,“我不知道会牵连到你。要不我给你磕个头谢个罪吧。”
眼看他就要开始行此大礼,傅相思连忙阻止道:“算了算了,我又不跟你讲究这些虚礼。”她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工工整整地写下了“婵苒”二字。
谷浑梁又接着说道:“另一位和婵苒医术旗鼓相当的男子,名唤任訾宴。他行医风格大胆而追求刺激,而在行事上又经常不细心,曾因剂量出错导致好几个病人死亡。”
但是即使是如此,他还是被受大食人尊重,被认为是“妙手回春”的神医。
傅相思又在纸上记下了此人的相关信息,听谷浑梁絮絮叨叨了一下午,有关那十一位医者傅相思总算也了解地差不多了。
她伸了个懒腰,春兮也刚好敲门进来,“小姐,外面有一个书生想见你,说是请你救人。”
傅相思一脸茫然,书生找她救人都找到驿馆来了。
春兮看她的神色,还以为她不愿意,试探性地问道:“要不我去回绝了他?”可是那个人好像还挺着急的?
“不用,我亲自去看看怎么回事。而且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叶柯岩也用眼神鼓励着她。
傅相思刚走出门去,哟呵,原来是熟人呐。
“你是那天晚上来湘毓馆的那个公子对不对?”傅相思还是对他稍微有些印象的。
陆磬的目光隐忍而克制,如果不是怕失了风度与礼仪,傅相思甚至害怕他会当场哭出来。
“你是神医,那你能不能帮我救一个人?”
傅相思答应地干脆利落,“现在人在哪里?”
“相思医馆。”他率先带了人去医馆,可是那里的大夫说王梡被伤得太重了,现在还能留着几口气就算不错了。
救与不救,已经没有了多大意义。
“但是我必须先告诉你一点,我没有外界传得那么神乎其神,可能我也治不好你要治的那个人,但是我会保证,我一定会尽力的。”
陆磬对她肯施以援手已经十分感激了,哪里还敢挑剔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