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一看有戏,虽然也很想留在旁边当个闪亮的电灯泡,但又怕慕容潇会骂自己,还是给这小两口腾了空间。
傅相思大大咧咧着说:“花楹可入药,我记得比你还清楚,它最早也要五月中旬才能开花。可你在四月初把我叫来,让我看什么?”
看个寂寞吗?还是欣赏天降奇迹?
“你之前在太医署的画我都看见了。”
“嗯?”这男人的脑回路,她不理解。
而且她在太医署画了什么?左右不过是一些药材……啊,在那些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还习惯画大体老师的骨架,与一些无法言说的画面。
这不会被认为是春、宫图吧?难道今日慕容潇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批判她的思想下流了吗?
她有些紧张地问道:“你都看见了?”
“对。我不知道……原来你们那边,喜欢这样。”
啊?喜欢哪样?不穿衣服、一丝、不挂?
“其实我在太医署还是有好好学习的,而且那些画像我也不是常画,主要是你知道吧,熬大夜容易犯困,我必须该做些什么事情,刺激刺激一下我自己……”
感觉越解释越混乱了,这就是傅相思经常不喜欢解释的原因了。
慕容潇终于转过了身,他每走的一步都像是重重磕在了她的心上。
就在距离傅相思面前的几步远的地方,慕容潇突然单腿下跪,手中多了一个黑匣子,抬眸很认真地说道:“我看见你画的图上,写了‘求婚二字,就想着按照上面的去做,会不会让人开心一点?”
虽然这习惯奇奇怪怪的,他钻研了许久才懂是什么意思。
不过傅相思的脸怎么会那么红?以他对她的了解来看,在自己没说明目的之前,她脑子里肯定都是些龌龊的事情。
“白七应该也把事情和你说了吧。按照父皇的意思,我们应该在这几天内完婚。”要不然他的请假可敷衍不过去了。
“可是我想起之前你说过,嫁给我你受了很多委屈。你十七岁嫁给我……我却把我们的感情弄得一塌糊涂。甚至这棵花楹树,我当初都是觉得它开的花好看才买下它来种。但是却没想过原来它的花语是离别与思念。”
“我想,这大概就是我们感情的写照吧。总是要经过离别后我才发现那些我习以为常的瞬间有多么珍贵和可遇不可求,才会知道有些感情与心动一生只能求得一次。”
“你曾经说过,这世界上多的是人求而不得,为什么你就得感情顺遂?可我想知道,你现在愿意改变主意吗?愿意和我,过这俗气又浪漫的世俗生活吗?”
傅相思难追,她有点小娇气,有点小戏精,有时候还有点作。
傅相思经常能把自己气得暴跳如雷,可她下一秒又能与他嘻嘻哈哈。
她还经常说风就是雨的,一秒换一个想法,让他完全猜不透她的想法。
可就是这样,慕容潇还是喜欢她,很深很深的那种喜欢。
“我……等花楹树开花了,我就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