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相思可不会愚蠢到把令牌拿出来一亮,只故作神秘地道:“太子爱信不信。可是我既然敢说,就真不怕有人来查我的身份。”
“再抛去身份不谈,单说我小时耳濡目染的军事理论只怕也比太子胸中笔墨要多些吧?我最起码还读过《孙子兵法》,知道赵括的纸上谈兵……”
慕容泓向她投来疑惑的目光,顺着她的话说道:“谁是孙子?谁是赵括……”
就连白止行都多看了她几眼,觉得她的见识可不像是一般人所能用的。最起码她刚才所说的那两个人,他也没听说过。
移交军权的事情几乎就这样定了下来,不过慕容潇告诉傅相思,根据流程,她最早也只能一个月后才能上任。
傅相思觉得有些可惜,本来她还想着明天来这儿摸摸真刀真剑的。
慕容潇又把她拎上马背上,“去哪儿?我送你回去。”
“我要自己骑一匹马。你下去。”傅相思总觉得他圈住自己的身姿太过暧昧,怪不自在的。
“我没有多的马可骑回去了,难道王妃真能那么狠心,让我走路回去?”他还是习惯称呼她为王妃。
傅相思推搡着他,“你不是还有那么多那么厉害的手下吗?找一匹马过来很难吗?”
准备叫住慕容潇让他来乘坐自己这辆马车的傅兹桡张了口,话语却没有从喉咙间弹出来,他怎么感觉自己现在开口,像是在破坏气氛呢?
而且这两个人不是已经和离了吗?怎么感觉他们的感情更胜从前了?
傅沉摇了摇头,很显然也看到那打情骂俏的两人:“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傅兹桡笑了笑,“小辈们之间的事情就让小辈们自己去理清楚吧。你要不要和我打一个赌,相思这朵牡丹花究竟会花落谁家?”
“我押秦王。”傅兹桡为老不尊,率先说道。
傅沉气得吹胡子瞪眼的,“相思怎么可能会重蹈覆辙!我赌她才不会再吃回头草。”
皇上突然加入群聊,“那朕赌……相思最后还是会被慕容潇给拱走?”
还是让傅相思做自己的儿媳更好。
三个人相视一眼,又哈哈大笑起来。
傅相思回到了素雪阁,照例去陪杏葶吃饭。
她发现这里的人饭桌上常年摆着都是那老三样:百花羹、蜜雪羹、折耳根。其他的极小概率才会见到。
怪不得玲珑会吃出病来,傅相思叹惋似地摇了摇头。
“我最近查看长弋灯的光亮,发现里面的薪火比以前都要亮上许多。难不成是你遇到了什么神医?”她上次出去,遍访名医,可是遇到的那个怪脾气老头,他不肯随自己前来。
傅相思正在想着要不要毛遂自荐一下,又听到杏葶夫人继续说道:“不过阁中长老给你算了一卦,说你最近会大难临头,或许会见血光之灾。”
她的话语里饱含作为一个母亲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