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觉得自己今天真是水逆。
刚看完景王夫妇史诗级般地吵架,又看见傅相思脸红脖子粗和慕容潇起了争执。
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原来他们是自己从内部先开始瓦解的。
傅相思觉得烦躁,远远地又看见一脸着急的秦漠,在大街上四处寻觅。
“小姐让我一顿好找!现在还是快些回将军府吧,将军从马背上不小心摔下来,骨折了……”
他身后就是一辆马车,傅相思动作迅疾地进了车厢。
慕容潇刚想握住她的手作挽留,却只擦过她的衣角,最后只能看着马车远去。
“白七,难道我刚刚说的真的很伤人么?”慕容潇回过头,继续祸祸着白七。
“我是觉得……王爷直接说什么事情和王妃无关这类话确实有些过分了。王妃毕竟不是一个普通女子,她好像更追求独立和平等?”
“而且她也聪明,当王爷的幕僚都没问题。那为什么这种朝堂上的事情,王爷也不事先和她商量过?再者,王妃孝顺恋家,对傅老将军有着深厚的感情,却是最后一个知道他要去桐州上任的人……”
换了谁谁不生气啊?
慕容潇幽幽地叹了口气:“算了,是我的错。等下你带一个府医和一些上好药材去将军府,好好慰问慰问将军。”
白七觉得他就是傲娇,明知道自己错了却也不肯抓住这个机会去和王妃道歉。
傅相思火急火燎地赶回了将军府,一路小跑着来到傅兹桡房间。
刚靠近房间时,只听见几声低低的叫唤。
“你说你非要逞什么强,证明着你宝刀未老。现在好了吧,从马背上摔了下来,秦漠又去找了相思。等下那个小丫头来了,你又要怎么和她解释?”
傅兹桡觉得他们在大惊小怪:“这是小事,为什么又要去告诉相思那孩子?这不是给她添乱吗?而且我好着呢,到时肯定不耽误知桐州的脚程。”
傅沉冷哼一声:“我们都是明眼人,难道还真的不知道你的身体情况?医者们都说过,人过了不惑之年,身体就会每况愈下。偏你还在使劲糟蹋。”
“也不知道去桐州这一事要怎么和相思说,拜托了秦王帮忙瞒着她,也不知道能瞒多久。”傅沉继续说道。
“你说哪有和离后的女孩子,三天两头还往外跑的?我这些月待在府里那么长时间,也见不上一面。秦王还跟我们说,相思是有自己的事情忙,还说什么她要搞事业。女孩子家家的,为什么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累呢?我们将军府又不是养不起她。”
傅兹桡哈哈大笑:“你抱怨是归抱怨,可是你的话语里好像更偏向秦王啊。是不是觉得秦王这孩子确实挺不错的?”
“再说,虎父无犬女嘛。相思现在有着大志向,这一点像极了年轻时候的我,也是一件好事。再说,她想干什么就要她干去呗,横竖还有将军府护她周全。”
“想成为神医的弟子,那就给她找多些她能用得上的医书、不干涉她的自由。她想搞事业,就搞事业,我们也没有期盼着她给我们养老送终。”
他的话语像山涧上的河流,突然急转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