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相思娇嗔道:“我好歹是您的亲女儿,你外出赴任我不来算话吗?”
“爹爹,你最近腿脚怎么样了?感觉还好吧?”傅相思半蹲下,敲敲那两块木板,应该固定得还行。
“就一点小事,不要担心。而且用了你给我的药后,我的伤也没有那么疼了。”这倒是实话实说。
“你开的那小医馆怎么样了?那么大一闺女天天往我这儿跑,不会没有时间去医馆吧?”
傅相思语气带着“无官一身轻”的轻松自在:“医馆里另外聘请了医者,普通的疾病交给他们去诊断也没有什么问题。要是真有疑难杂症,不待你撵我,我自己都回去了。”
在她心里,病人目前还是排第一位的。
傅兹桡拍拍她的肩膀,“女儿长大了啊,凡事都知道都该怎么处理了。”
傅相思吐吐舌、头:“这还不是您教的好吗?”只要对方想听,她的彩虹屁就能无止境的、不循环的输出。
她嗅到傅兹桡身上有着淡淡的酒香味,这种酒不像是果酒、米酒,也不大像是蒸酒、酿酒,倒是吸引了傅相思的注意。
“爹爹你还喝酒了?”
傅兹桡面上一哂,这丫头嗅觉什么时候这么灵活了?
“我就喝了一口。”
傅相思眨着眼睛:“明知道自己腿脚受伤还喝酒,这是罪加一等了。这酒,我还是先替你保管吧。”
正好,她还在发愁着湘毓馆的酒应该怎么改良比较好,现在不就是有素材了吗?
傅兹桡把身上藏好的酒拿出来,递给傅相思,看样子还略为不舍。
傅相思把话说的冠冕堂皇:“伤没好完之前滴酒都不要再沾了。我会让秦漠叔叔和傅沉叔叔一起监督你的。你也别存侥幸的心理。”
其实傅相思是觉得喝酒伤身。傅兹桡年纪已高,实在不该再天天频频饮酒。
咳咳,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傅相思想以此实现创新。
傅兹桡居然也乖乖听着训。
慕容潇从远处走了过来,打断父女两人温馨的谈话时间:“所有东西都已经清点完全。傅将军,我们现在该出发了。”
出任的征召中,上面可是把出发时间都写得清清楚楚的,片刻都耽搁不得。
“丫头,如果顺利的话,爹爹半年就回来了。要是这半年里,你属意了哪家公子,也记得写信告诉爹爹。等爹爹回来,就立刻为你们说媒。”
傅相思勉勉强强地应了下来,又催促着慕容潇赶紧送一众人等离开。
马车远去扬起路尘,傅相思突然想起了以前看到的一句诗——
“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
好吧,其实不太契合……她拍拍手,准备先去医馆一趟。
却发现秦王府前杵着一个人,行为看上去还鬼鬼祟祟的。
“你是?”傅相思凑了上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