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现在去给侧妃写一份安胎的药方,等下让药房煎好后就可以给侧妃送过来了。”大夫多看了顾晚惜几眼,起身告辞。
房间里突然变得安静下来,气氛诡异到有些可怕。
顾晚惜惊慌失措地开口:“王爷,你听我解释……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
“孩子是慕容寒的吧?从你嫁进秦王府,我就没有碰过你。刚才医者却让我行、房、事要有节度……应该是说让慕容寒行、房、事有个节度吧?我竟没有想到,千防万防,最后连你也要防!”
“你和他苟合多久了?你比我心里更有数吧?我昨晚来青苑,秋思与我说,你并不在府上,当时还以为你说不定只是心情不好出府走走了,现在看来根本不是我所想的那样吧?!”
“当你在和慕容寒颠鸾倒凤、珠玉暗合时,可有想过,你还是秦王府的侧妃,你嫁的人是我!”
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才更容易先声夺人。
顾晚惜不敢想象,自己要是真的和慕容潇闹掰后她会是什么下场。现在在她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决定不能失去秦王侧妃的身份!
“王爷,你听我解释,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王爷,你就原谅晚惜这一次吧!”
她慌慌张张地就想去抱住慕容潇的腿,却看到他脸上嫌弃的神情。
“你的孩子都是他的,反过头却让我原谅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容易心软,甚至还想让我当你肚子里的孩子便宜的爹?你告诉本王,哪个男人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也不为难你,不把此事宣扬出去。我写一封休书,还你自由。你愿意嫁给慕容寒,我还可以给你添一笔嫁妆。但是秦王府,你不必再留了!”
顾晚惜落泪涟涟,眼睛都哭成了核桃,“王爷,不、不,我错了,你不要赶我走……”
可是慕容潇心意已决,已经坐到桌子上,唰唰提起笔来。
顾晚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竟是背过气去,晕厥了。
这边闹得鸡飞狗跳的,傅相思那边也略有些心烦意乱。
叶柯岩比她想象中的来得早了些,在人群中瞥见了她后,就像牛皮糖一样黏乎了上来。
“没想到你也在这里,你之前怎么没有告诉我,你还会医术呢?”那热络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傅相思是他的亲戚呢。
傅相思也略有些无语,明明前几次她怼他还怼得起劲呢,要是常人,早就恼了她,叶柯岩却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心态非常人所能比啊。
傅相思挤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来:“你之前也没给我机会啊。”
“其实我觉得完全没必要着急那么多人聚在太医署里,就为了对抗那弹丸小国大食?太医署里的太医们哪个不是妙手回春、杏坛留名的名医?随便派几位去与他们切磋不就得了?”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熟悉的自大与狂妄。
傅相思怀疑,他根本没有做过功课。甚至此次来太医署,说不定也只是“到此一游”的。
“要不然我们今天悄悄溜出太医署去玩吧?冬叶街那边新开了一家店铺,进了好多上好的衣服料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