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苗青栀分别给了他们一些傍身的银子,嘱咐完秋雨和冬雪之后,就雇来马车,将他们平安送回了镇上。
她站在原地,看着马车远去的背影,心中很是不舍。
也不知道,下次又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跟他们见上一面了。
程雁归徐徐走到苗青栀的身后,薄唇轻启:“栀儿,可是舍不得他们了?”
闻言,苗青栀点头不语。
“娘子,要不,我们在县城找间好一点的书院,将小阳和小妹接过来如何?”
听到这里,苗青栀不由问道:“相公,我一直忘了问你,小阳来的那日,将我支开,究竟跟你说了什么?”
“小阳问我是不是因为贪图你的钱财才娶你为妻。”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说我娶你,并不是贪图你的钱财,而是我心悦你,想要一辈子保护你。”
“相公,小阳怎会无缘无故问你这些?”
“想来是有人跟他说了什么,他才会这么想。”
“看来,也是时候,回苗家村看看了。”苗青栀说罢,便在心里暗暗做了个决定,等明日一早,就回苗家村一趟。
出来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家里现在怎么样了。
程雁归知道,苗青栀决定要做的事情,就一定会说到做到,他能做的,就是时刻陪着她了。
……
翌日。
程雁归吃完早饭之后,就去街上雇了辆马车,和苗青栀一起,回了苗家村。
赶了一个小时的路,马车终于在苗家小院前停了下来。
路过的妇人,见苗青栀和程雁归从马车上下来后,便纷纷上前,问道:“青栀丫头,我听说你跟程猎户成亲后,就到镇上做生意去了,你今日回来,是不是有什么好事关照你奶她们?”
“王婶子,这是我们家的事情,就不劳你操心了。”苗青栀语气淡淡,夹杂着一丝淡漠和疏离。
听完苗青栀的话后,王婶子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青栀丫头,就算你真的在镇上做了生意,赚了银子,那也不能翻脸不认人吧?想当初,你们姐弟三人饿的前胸贴后背的时候,我还给过你们一个馒头呢!”
“王婶子,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说。”
“不管是多少年前的事,只要是我帮过你们,那就是事实。”
“王婶子,你刚自己也说了,只给了我们姐弟三人一个馒头,你说说,一个馒头三个人分,也就是一人一口,你说能填饱肚子吗?你若非要揪着这件事情不放,你想要多少个馒头,你告诉我,我立马给你。”
王婶子被苗青栀说的脸色臊红,尽显心虚。
其余的另一个妇人见状,便接着说道:“青栀丫头,王婶子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刘婶子,王婶子刚才说的话,你可是在一旁听的一清二楚,你要执意认为她只是随口一说,我也没有办法。反正,该说的话,我也都已经说了,听不听在你们。”
“青栀丫头,再怎么说,你现在都已经是成了亲的人了,怎么心性还跟个孩子似的?”
“刘婶子,我挺忙的,实在没空跟你们在这瞎掰扯。”
言下之意,就是让她们赶紧走,别在这里继续缠着她不放了。
王婶子觉得老脸都快要丢尽了,也懒得跟苗青栀继续僵持下去,便道:“青栀丫头,虽然当年我给你们一个馒头的确少了些,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此事既已过去,我也不奢望你能记得我曾帮过你。”
苗青栀的眉头越蹙越紧,最后忍无可忍,直接掏出十个铜板递给了王婶子:“这里能买十个馒头,就当我十倍报答你的恩情了。”
没等王婶子开口,苗青栀就直接拉着程雁归离开了。
王婶子看着苗青栀远去的背影,非但没有生气,还十分爽快的把铜板装进了自己的荷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