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什么选择?”
“栀儿,恕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
苗青栀放下手中的茶盏,不由重重的叹了口气,“相公,你不愿意说,我也不会逼你,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说就是。”
“栀儿,谢谢你对我的理解。我保证,等时机到了,定第一时间告诉你。”
面对程雁归真挚的眼神,苗青栀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随着月色渐深,程雁归便起身站了起来:“栀儿,时候不早,该歇息了。”
“好,你也早点回去歇着吧。”苗青栀说罢,就径直走到床上躺了下来,丝毫没有去管站在原地愣神的程雁归。
她不会主动开口让他留下,更不会赶他走,是去是留,全是他自己的选择。
程雁归傻傻的看着苗青栀的背影,想要走上前去,可双腿却又像是灌了铅般沉重,每走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
按理说,他们是夫妻,同寝一室更是人之常情。
可他却始终迈不出最后一步,只能灰溜溜的回自己的屋里歇息去了。
直到身后传来关门的声响,苗青栀才转过身来,往紧闭的房门看去,唇角几不可见的扬起一抹浅笑的弧度。
像程雁归这种纯情可爱的男子,在现代可不多见了。
……
第二天一早,苗青栀洗漱好了之后,就到雪莹坊去了。
她站在不远处,看着雪莹坊里面坐满了人,心中很是欣慰。
可见,在县城开肠粉铺子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随着雪莹坊的生意越来越好,树敌也越来越多。
不远处,一个身材肥胖的妇人走了过来,站在雪莹坊外,大声喊道:“谁是雪莹坊掌柜,赶紧给我滚出来。”
珍珠听到外面传来的声响,便神色匆忙的走了出来,“你找我们掌柜做什么?”
“小蹄子,你算哪根葱啊?竟敢管我的事情,还不赶紧把你们家掌柜叫出来。”妇人双手叉腰,说的那叫一个得意。
珍珠从未应付过这样的场面,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就连说话也变得结巴起来,“我……我们掌柜不在,你……你有什么话,就……就跟我说。”
“就……就跟你说?你连话都说不利索,我怎么跟你说?”
珍珠气得脸色涨红,却又拿眼前这个妇人没有办法。
她说也说不过,骂也骂不过,只能在心里干着急。
苗青栀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我就是雪莹坊的掌柜苗青栀,你有什么话,就跟我说。”
闻言,妇人才直视起眼前的苗青栀来,“你就是雪莹坊的掌柜?看来长得也不过如此。”
“我长得如何,那是我的事情,与你何干?”苗青栀语气冰冷,浑身上下散发着渗人的寒意。
妇人见状,竟莫名有些心虚。
她在清河县混迹多年,又怎会甘心败给一个初出茅庐的黄毛小丫头。
想到这里,妇人双手叉腰,故作凶狠:“你长得如何的确与我无关,但你抢我的生意,我却不能视若不见。”
苗青栀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般,讥诮道:“我抢你生意?你难道不觉得自己说这些话很可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