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栀姐,刚才店里来了位妇人,她说你伙合她的丈夫把她的铺子给抢走了。”
“什么?竟有此事。”苗青栀紧握着粉拳,脸上噙着一丝薄怒。
不要脸的人她见得多了,却还没见过比这更不要脸的。
丈夫前脚刚把铺子卖给了她,妻子后面就来说是她抢走的,仔细想想,真是可笑至极。
敛去心底的思绪,苗青栀才冷声开口:“她现在在哪里?”
“青栀姐,请随我来。”珍珠说着,就带着苗青栀来到雪莹坊的后院里。
此时,如花正坐在后院的石凳上,板着一张脸,看上去整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苗青栀徐徐走到她的身后,薄唇轻启:“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敢来找我的麻烦来了。”
如花心中一紧,缓缓转过头来,直视着苗青栀的眼睛,咽了小口唾沫,道:“苗掌柜,要不是你把事情做的太绝,我是万不会找上门来的。”
“哦?是吗?那你倒是同我说说,我什么事情做太绝了?”
“苗掌柜,你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可就没意思了。”
“笑话,我苗青栀行得正坐得端,出来做生意,讲的就是诚信二字。再说,我可从没做过任何伤害到你的事情,当然,进衙门挨板子的事情是你自个儿自作自受,怨不到我的头上。”
如花脸上的神色青一阵白一阵的,难看极了。
她强忍着心底的愤怒,直接开门见山,道:“苗掌柜,既然你已经把话说了这个份上,我也就不同你兜圈子了。昨日,我家相公,是不是把华元斋卖给你了?”
“没错,当时他可开了个高价,足足一百两银子。”
“华元斋是我一个人多年来的心血,没有我的同意,他是绝不可能把铺子卖给你的。你实话告诉我,你究竟对我家相公说了什么,才让他背着我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如花,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要没记错的话,昨日,可是你家相公先找的我,问我要不要买下华元斋。我当时还问他为何要买了来着,你猜他这么说的?”
“怎么说?”
“他说你重伤卧床,再无精力打理华元斋了。便想着尽快卖出去,好换些现钱带你离开这个伤心之地。昨日,到知府衙门办理契约文书的时候,他可是把华元斋的地契给带上了,现在,华元斋的地契已经记在我的名下,与你再无瓜葛。”
听完苗青栀的这番话后,如花整个人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像个没有灵魂的空壳。
要不是她此时正坐在椅子上,只怕早就直接摔倒在地了。
没想到,她最信任的相公,最后,还是背叛了她,将她最重要的东西给卖了出去。
尽管她心中后悔不已,也再无转圜的余地。
苗青栀迟迟不见如花开口,又接着说道:“看在你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份上,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你相公拿着卖铺子的银钱,到赌坊还赌债去了。你要是不能阻止他,只怕最后会血本无归。”
随着苗青栀的话音落下,如花猛地从石凳上站了起身,拖着受伤的身子,艰难的往赌坊跑去。
珍珠见如花离开之后,才来到苗青栀跟前,薄唇轻启:“青栀姐,你跟那妇人说什么了?竟让她跑得这么急?”
“没什么,只不过是告诉她一些真相罢了。”
“青栀姐。今日要不是你来得及时,我们怕是都应付不过来。”对于这种胡搅难缠的妇人,珍珠实在是没有办法。
苗青栀唇角微勾,笑道:“这种人只要应付的多了,自然也就不在话下。你跟琥珀刚来到我的身边不久,需要学习的东西还很多,若有什么不明白的,直接问我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