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话音刚落,周安就扬起手,狠狠的扇在周云的脸上:“逆子,我早就同你说过,让你不要去招惹苗青栀,你为何就听不进去?”
“爹,现在被欺负的人是我,你不帮我也就算了,反而还要指责我?”周云始终想不明白,自己的爹为何屡次向着外人,而不向着他这个儿子。
难道说,苗青栀的手上握着他什么把柄了?
正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耳边再次传来了周安的嗓音:“云儿,不是爹不帮你,而是这次,真的帮不了你了。”
“爹,你实话告诉我,苗青栀的手上是不是握着你的把柄?不然,你为何这么怕他们?”
“云儿啊云儿,爹早就提醒过你,苗青栀和程雁归可不是我们父子能招惹得起的。”周安低垂着眉眼,无力瘫坐在地。
周云被周安的神情吓到了,一时之间,竟无从开口。
陶冶生怕自己会受到牵连,也顾不得手上的疼痛,急忙说道:“周兄,我手上的伤势越发严重,我先去找大夫诊治了。”
不等周云开口,陶冶就头也不回的跑远了。
周云看着陶冶远去的背影,瞬间就明白了什么叫做树倒猢狲散。
以前没事的时候,陶冶就时刻跟在他的身边,为他鞍前马后,现在一到出事了,就跑得比兔子还快。
敛去心底的思绪,周云急忙走到周安跟前,问道:“爹,那我们眼下该怎么办才好?”
“为父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若连周安都没有办法,那在这个世上,就没人能够帮他了。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招惹苗青栀的,只可惜,这世上从无后悔药。
……
是夜,程府。
“相公,你实话告诉我,你跟冯珏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苗青栀目光灼灼的看向程雁归,像是要把他的灵魂深骨都给看穿了一般。
程雁归轻启薄唇,“栀儿,你怎么突然会觉得我有事瞒着你呢?”
“你最近行踪诡异,让我不得不怀疑。”
程雁归轻笑出声,“栀儿,许是你多虑了,我是不会有事瞒着你的。”就算有,也一定是为了你好。
后面的话,程雁归只是在心里说说,并没有当着苗青栀的面说出来。
“是吗?我怎么觉得那么不可信呢?”
“天地良心,你要不信,我也没办法了。”
苗青栀见他脸上的神情不似作假,便暂且相信他了。
“相公,你今日出手伤了周云和陶冶,就不怕知府大人不会善罢甘休?”
该担心不会善罢甘休的人应该是周安,而不是他。
毕竟,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去警告周安,让周云安分守己,可他们偏偏不听,那就怪不得他下手不留情了。
思及此,程雁归才沉声说道:“娘子,你就放心好了,他们不敢找我们的麻烦。”
“相公为何如此笃定?”
“因为做错事的人,是周云,又不是我们。”程雁归语气坚定,没有半分像是再开玩笑的样子。
苗青栀听了之后,提起的心,也就渐渐放了下来。
她知道,程雁归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他既然敢这么说,就断定了周安,不敢深究此事。
至于那周云的伤势如何,她根本毫不关心,最好永远都不要来找她的麻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