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雁归无语极了,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上官玉瑶彻底死心。
苗青栀将程雁归脸上的窘迫全在看在眼里,轻扬起唇角,笑道:“玉瑶妹妹,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就不要麻烦你大哥了。”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上官玉瑶若是再坚持下去,就未免有些不识好歹了。
“既然青栀姐姐和程大哥都这么说了,我不告诉哥哥就是。”上官玉瑶说罢,脸上露出了一抹甜甜的笑意。
聊完正事之后,上官玉瑶就跟着苗青栀在程府逛了起来。
不得不说,程府真的很大,院子里除了假山之外,还有一个大池塘。
池塘里面种满了荷花,还有游来游去的锦鲤和鸳鸯。
上官玉瑶欢快的走到亭子上坐了下来,薄唇轻启:“青栀姐姐,你可知道,赵瑞是太子殿下的人?”
苗青栀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不管他是太子殿下的人,还是谁的人,只要敢跟满月楼作对,那就是我的敌人。”
上官玉瑶闻言一愣。
苗青栀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眸中不见半分惧色,可见她是真的不把赵瑞放在眼里。
放眼整个京城,也难以找出几个像苗青栀这般不畏强权的人。
有时候,她真的挺羡慕苗青栀的。
要是她也能做到像苗青栀这样勇敢,或许,就不用顺应皇命,跟那狗屁太子成亲了。
收回心底的思绪,上官玉瑶才深吸一口气,道:“青栀姐姐,你是我见过的所有女子中,最勇敢,也最让我钦佩的一个。要是我也能像你这样,该有多好。”
“玉瑶妹妹,你可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我能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不过是要嫁给太子殿下罢了。”上官玉瑶的脸上满是苦涩的笑意。
在古代,女子的终身大事,本就不能自己选择。
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上官玉瑶,只能拍了拍她的手,道:“玉瑶妹妹,你也别想太多。只要不到最后一步,一切就都还有办法。”
“那就借青栀姐姐吉言了。”上官玉瑶说罢,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
与此同时,皇宫御书房。
“父皇,皇弟回来的事情,您怎么也不派人知会儿臣一声?”程英站在下方,看向端坐在龙椅之上的皇帝,询问出声。
皇帝轻抬起眉眼,语气低沉:“英儿,前些时日,你一直抱病在身,闭门不出,朕也不好派人前去叨扰你。”
“父皇此言差矣,尽管儿臣抱病在身,也不能错过跟皇弟相见的机会。说起来,皇弟离开京城已经三年了,儿臣心里有许多话,想同他说。”
皇帝面容严肃,对程英说的这些话半信半疑,“英儿若真想同归儿叙旧,日后有的是机会。”
程英闻言一愣,俨然没有料到皇帝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尽管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当自己亲耳听到的时候,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再怎么说,他都是一国太子,是未来的储君。
而程雁归,不过是个流落在外的皇子,刚回来,就夺走了原本属于他的一切尊荣,这让他如何能够甘心?
收回心底的不悦,程英才淡淡说道:“父皇所言极是,改日,儿臣定当到瑾王府里亲自拜访皇弟。”
“英儿能这么说,朕深感欣慰。”皇帝捋了捋胡子,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