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休书了,就算是光明正大的养着面首,驸马也不能有任何的怨言,叶荣一直以来对苏文乐顺从,也单纯是因为喜欢苏文乐罢了。
可如今叶荣也看透了苏文乐的蠢!
甚至已经愚蠢到了会连累苏柳的程度,这是叶荣的底线,所以她果断地选择了和离。
东宫之中的苏柳乍一听闻这个消息,整个人顿时呆滞,“母亲为何会突然做下这个决定?”
他才十岁,很多事情他都懂,可是这其中不包括母亲这个决定的意义何在。
他茫然的看着皇舅,“皇舅,母亲到底怎么了?”
叶信让人呈上一封密函,直接递给他,“你看完就知道了。”
苏柳机械的谢过皇舅,有些慌乱的打开了密函,一目十行迅速的将其上写的东西全部看了进去,
越是看下去他心中越是无法置信,
“父亲怎么会这么做,他不会的,信中只是说那边的人跟父亲有接触罢了,但是没有说父亲答应他们了,皇舅——父亲没有想跟南康国的人来往对不对?”
苏柳不知所措,在这个时候他本能的问着身边的人,可是现在到底谁才值得相信?
叶信淡淡的看了一眼他,“你觉得他不会这么做吗?”
不会,
苏柳发现自己说不出这两个字,因为他的父亲似乎真的就是这个愚蠢的人,否则也不会被黄嬷嬷蒙骗这么久,而后被母亲拆穿后,为了面子迁怒了景柔一家。
年纪十岁的他突然间有些颓然,
“皇舅,柳儿想出去走走。”
“去吧,让甲一保护你。”叶信也知道这件事对苏柳的伤害有多大,却也不会安慰他,
这是苏柳的人生,他不会过多的插手的。
苏柳没有在皇宫之中走着,而是带着甲一茫然的在街上游荡,耳边的话全都是在说今日二公主跟长安侯和离的事情。
满城风雨,所有人都是关心他们为什么会和离。
苏柳抬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
应该说为什么父亲会愚蠢到他一个十岁的孩子都能看得出来的事情上,却鲁莽的犯了错误。
“苏柳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呀?”
软糯的声音自面前响起,苏柳低下头看着这个只到自己腰间的小豆丁,
是景西,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景西眨了眨眼,小手拽着苏柳的衣服踮起了脚根,另一只手在苏柳的脸上抹了抹,
“苏柳哥哥,娘亲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轻易掉金豆豆,否则会没有女孩子喜欢呢。”
苏柳一边用袖子擦拭着脸庞,一边哭笑不得,这小家伙才四岁半,懂什么叫女孩子的喜欢。
他弯下腰看着景西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景西见苏柳苦着脸的模样,心中也不由感慨,真是造孽,长安侯自己真是作死,还要连累苏柳哥哥。
他努力的扬起笑脸,牵着苏柳的手道,“苏柳哥哥,虽然小西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今天小西请你吃好吃的,化悲愤为食量!让所有的不开心都吃下去!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