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的前面路中间,有一个大大的牌子,上面歪七扭八的写着。
“此路是我们村开!”
“过此需留马路钱!”
牌子的下方坐着一个昏昏欲睡的老头,不时的打着瞌睡,花白的胡子一上一下的点着,
勾的小猫崽子玩的不亦乐乎。
“小花别闹,”老头眯着眼缝儿,熟练的将小花猫扒拉到一边,
这天太困了。
他得好好地眯一会儿才行。
小花猫被赶走以为老头在跟他玩,兴冲冲的又跑过去继续玩了起来。
几次之后,老头终于睡不着了,瞪着铜铃大的牛眼怒视小花猫,
泛黄的粗手点着小花猫的脑袋,“你这小东西不能乖一点吗?要是打扰爷爷我收过路费怎么办!”
“喵喵……”
景柔:“……”
“第一次见到老人家当山匪的,”
这体格要是碰上强横一点的人,或许连牌子都得被踹成两半。
沈时也第一次看见,
两个人下了马,哒哒的马蹄声让老头惺忪的睡眼顿时变得无比的明亮,
尤其是看见景柔两人的穿着,他的声音更加洪亮的喊道,“兔崽子们,来活儿了!”
几乎是瞬间,
旁边的树林两边就钻出来三四个手拿镰刀,木棍和菜刀的年轻人,
个个都晒得黝黑发亮,但体型都是一样的干瘦。
景柔见过杂牌军山匪,就是没见过这么杂的。
杂到连个正儿八经的刀都没有,怎么吓唬人?
“你们为什么还有拿木棍的?”她出声问着,
还是根看起来像是刚从树上砍下来的树枝……
老头翻了个白眼,“没钱买刀,只能砍树枝啊!”
说的很理直气壮,景柔都无法反驳。
“交钱,交钱,把过路费交一下你们就可以走了。”老头催促着交钱,“不多,两个人,两匹马,一贯铜钱就可以了。”
一贯铜钱也只相当于一百块钱的样子罢了。
多是不多,但问题是为什么连马也算了?
马还能跟人一个价格?
“你这价格不合理吧?人怎么能跟马一个价格。”
老头白眼一翻,“两匹马是一贯钱,如果你们单独走,一人五文钱即可,所以现在你俩是添头。”
景柔:“???”
感觉心里更加难受了。
“为什么这个价格?”
她有点不能忍,倒不是钱多少的问题,
是她堂堂一个王女,将军夫人,还有个将军。
居然是两匹马的添头???
似乎感受到被重视,两匹马都高高的抬起前脚,唏律律的高亢叫着。
老头淡定道,“他们俩能把我们的地面踩出坑,你们两个能?”
景柔看了看地面,
不能……
后面的几个年轻人也纷纷的说道,“马太伤路面了,必须得收钱,李大爷,下次咱们提升价格吧。不然俺们这路不好打理啊。”
李大爷摆手,“做人要本分,该多少钱就得多少钱。”
???
第一次听说拦路山匪要当个本分人。
景柔出声问道,“既然做人本分,有手有脚为什么不去正经做事情,反而在这里当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