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着沈时的身体,如今的马车行进的速度慢了很多很多,车内也尽量的平稳前进。
但沈时还是时不时的闷哼一声,脸色也始终不见得好起来。
一旁的徐卿真想兜头就跟沈时打起来。
太能装了!
王女的金疮药效果极好,这都两天了,伤口都快结痂了,这人却还是一副濒临死亡的样子!
他难道都不照镜子看看自己装的有多过火吗?
还别说,沈时真的照过镜子。
是在景柔下马车休息的时候,偷偷的照过镜子,确保自己的脸色一直处于重伤的状态。
因为疼痛,他支撑不了自己的身体,只能哼哼唧唧的靠在了景柔的腿上。
这下,徐卿更加嫉妒的,眼珠子都要红了。
但还是那句话,
就算王女忘了这段记忆,但他们仍然是明媒正娶的夫妇,任何人都不可能对他们的做法产生异议。
徐卿只是心里泛着酸水,
如果当初他下手更快一些该多好。
那么现在光明正大站在她身边的人就是自己,
那个有身份进入疫区的人,也是自己。
“好些了吗?”景柔低头看了一下某人坚毅的下颚线,
这个角度看过去,俨然是上帝精心雕琢的完美作品。
那苍白的脸色像极了病娇贵公子。
景柔一下子就懂了为什么病娇文那么火了,这样柔弱的沈时,她也很想欺负一下,
这般想着,她手也不自觉的伸过去摸了一下。
手感不错。
沈时的眼睛亮了一下,景柔居然主动去摸他的脸了。
这可是一个十分重要的进步!
因为既然能主动的摸他的脸,下一步就不会排斥他的身体接触,那么距离重新抱得美人归也不远了!
沈时心里的算盘噼里啪啦的打着。
真好。
……
行进了四天的路程,才走了不到十分之一,景柔觉得有些累了,在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停了下来,
“这地方为什么看着有些眼熟?”景柔左看右看,却是有些眼熟,但是野外的风景也都大差不差的。
她也没多想。
不过扭头的时候,陡然看见荆棘处有人为收割的样子。
景柔还是觉得很奇怪,这荒郊野岭的,怎么还有人割荆棘?
图什么?
沈时现在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但是为了不被赶出马车,他还是十分虚弱的靠在马车边,冷眸扫了一眼地方,回忆了起来。
“也不知道那几个人还在不在这里收钱了。”
说罢,他低笑了一声,“我们这么多匹马,他们收钱得收的很开心才是。”
这可是大主顾,绝对不能放走的。
景柔满脑袋的问号,以及一股莫名的心虚。
“什么收钱?”
她扭头看了下四周,不会吧,
这荒郊野岭也有她做的缺德事?
沈时抿了抿唇,眼底都是笑意,他伸手招呼景柔凑近点,
半晌,景柔才满脸的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