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去取装着银针的小布袋,挥手将里面的银针铺开,看着傅景行说:“我要下针了。”
傅景行合上,算是回应。
苏锦取了几根银针,刺入傅景行颅顶的大穴上,她表情关注,片刻不敢分心。之后是眼周的穴位,每一个位置她都刺得极其小心。
因为眼周的神经元又细又密,就像交缠不清的密网,稍有偏差就会扎错位置。
仅仅十二针,不过半分钟的时间,苏锦额头蒙了一层细汗,手腕也因为过度支撑而发酸。
她为了傅景行这双眼睛,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施完针后,苏锦长长吐了口气。
她看了下时间,二十分钟后,她要将那些针取了。
但仅仅二十分钟,她也不敢离开傅景行半步。
有几个穴位很特别,银针刚刺入的时候,可能不会痛,但随着时间推移,血块位置有变化,银针的深度会过分刺激到穴位,傅景行可能会疼得受不了。
五分钟过去了。
傅景行依旧合着眼,没有任何反应。
十分钟,十五分钟,苏锦一直看着他,直到二十分钟后,她站起来把傅景行眼周和颅顶的银针全部拔掉。
苏锦看到他睁开眼,连忙问:“疼吗?”
傅景行摇摇头。
苏锦松了口气说:“刚刚是第一次,可能不会有太大反应,但后面血块移位,你可能会很痛。”
听到这话,傅景行居然还能笑着跟她说:“痛无所谓,但你晚上睡觉能不能老实点,不要整个人压过来,我怕我人没治好,先被你压死了。”
“你!”
苏锦气得直咬牙,早知道他会这么说,她刚才就应该给傅景行嘴巴扎两针,把他弄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