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说：“我想问问您，当年傅老夫人是得了什么病去世的？”

“夫人她……”徐小梅视线恍惚了一下，回忆着说：“我记得那是一个深冬的晚上，老爷从外面回来，刚进房间突然大喊着夫人不行了，赶快打电话叫医生。当时傅家乱成了一锅粥，医生赶到后，说夫人抢救无效，因突然心脏病去世了。”

“突发心脏病。”苏锦在心里念着这几个字，心想：“和赵蚀玥死亡证明上写的一样。”

她紧接着问：“徐婆婆，事发当天，老夫人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吗？或者说，老夫人突发心脏病之前，有没有和什么人吵过架？或是大量服用过某种药？”

徐小梅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说：“没有。那天夫人吃的药还是我送过去的，和平时没什么不一样。”

“那就奇怪了，没有外因刺激赵蚀玥，她怎么会突发心脏病呢？”苏锦在想：“难道真的是她一直在吃含有氯米帕明的药物导致的心律失常，刚好在那天发病了。”

现在一切的证据都在指向傅老爷子。

如果老爷子真的是凶手，那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呢？

苏锦问：“徐婆婆，您在傅家的时候，觉得老爷子和夫人的感情怎么样？”

“老爷对夫人很好的，不然也不会专门请两个佣人伺候夫人的生活起居。可是……”徐小梅沉吟了一下，面露难色的说：“可是夫人的病好像很严重，总是时好时坏。有时候发病起来，大吼大叫，还会砸东西，我和另一个佣人都被砸伤过。”

徐小梅说着，还给苏锦看她手臂上的伤，“你看，这就是被玻璃划的，留下的疤。老爷人很好，知道我们照顾夫人受了伤，给我们找大夫，还给了营养费。说实话，夫人正常的时候，又温和又文静，可是一发病，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要好几个人才能控制得住她。”

徐小梅说着，手也跟着比划起来，好像当时的画面很恐怖一样。

苏锦了解过精神科，有些精神病人发起病来，会丧失理智，像蛮牛一样横冲直撞。

苏锦听了徐小梅的话后，更奇怪了，“佣人觉得老爷子人很好，对老夫人也很好，夫妻俩没有矛盾，那爷爷没理由要害奶奶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