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好奇怪的,只有他一个人,整日也不见出来,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好像是最近才搬过来的。”一个妇人挽着篮子同过路的妇人说话。
她们正站在一间土房院子外,院子里有一个清俊男子,个子很高,体型也很大,穿一身褐色短褂。
他的脸上总是面无表情,眼角到额头的地方有一条细细的疤痕,但并不可怕,他的容貌算不上十分出众,但让人看着并不觉得讨厌。
“怕不是从哪里逃过来的劫匪吧?”另一个妇人听完后忍不住问。
“……你这么说,也不是没可能,回头我让孩子他爹进城了去看看贴的那些通缉令,要是真的咱们就……”那妇人话还没说完院子里的男子眼睛就看过来了。
他的表情冷冰冰的,眼神也是如此,突然看过来倒是惊的她二人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那样的眼神真可怕,那两名妇人赶快移开了眼,慌忙的离开了,同时心里也坚定了院子里的男子不是好人这个想法。
傅池最不喜欢别人打量他,那种眼神看的他很不舒服。
“哎,地里新挖的红薯,要不要?”一墙之隔的邻居女子趴在墙头上问傅池。
傅池正在劈柴,见女子说话,他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不要。”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并不难听。
“不要算了,真是个怪人!”姬拂柳嘁了一声,她如今身穿粗布麻裙,头上只有一根桃木钗。
衣服洗的都有些发白了,她又看了一眼傅池,只是觉得很奇怪。
这人是一个多月之前搬过来的,从没见他跟谁说过话,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以为他是个哑巴呢。
直到有一天她下地割稻子被扎破了脚,回到院子里夫君也不在,她脱了鞋袜用凉水冲伤口,实在是疼的不行。
不管她平时再怎么能忍也忍不住叫了出来,一时之间她觉得委屈极了,听说三哥回来了,她心里挂念的紧,却也不敢去相见。
她如今这幅模样有何脸面去见自己的家里人呢,是她当初一意孤行执意要嫁给季丞,如今就算日子过得不好,她也要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坚决不说自己过得不顺心,一是这事很没有面子,二是阿娘和哥哥们会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