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杜若心用剑尖撑着地，嘴角流出一点血，喃喃道，“我真是疯了，救这两个死了更好的人。”

雪茵一挣，费了些力气才解开这个穴，浮萍自己挣不开，雪茵就让她暂时换个姿势侧躺在草地上，然后急忙过去查看杜若心的情况。

“别碰我！”杜若心往后退了一步，不让雪茵扶自己，然后半蹲在地上，脸色惨白。

雪茵猜到她一定是强行动用了隔空点穴，而且一次点两个用力过猛，这才受了内伤。

没想到，杜若心会救她和浮萍。

雪茵若有所思地看着杜若心，然后了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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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中一点篝火半明半昧，杜若心在旁边练剑，浮萍呆呆地躺在不远处的草堆上，雪茵和晔辰两个人并排抱膝坐着，仰望天上的星星。

“其实啊，我觉得杜若心这人还不错。”雪茵歪过头道。

“你说什么？你觉得杜若心这人还不错？”晔辰一脸不敢置信，“她之前可是想把我们俩弄去官府。”

“你听我说嘛。杜姑娘呢，虽然有各种缺点，虽然变着法儿想弄死我们，但是那都是出于利益冲突。她这个人本质还是不错的，你看，刚才她明明可以看着我和浮萍去死，但是她的本能却还是舍命来救我们，这就说明，她心地其实挺好的。”

晔辰手捏着地上的一根青草，沉默片刻才道，“你说的……与我额娘很像。”

“哦？”雪茵起了兴趣，“贵太妃……哦不，前任宫主说什么了？”

晔辰抬头看着静静的夜空，“她没有机会亲口对我说，其实她直到临终都未告诉我她的身份，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从杜若心那里知道的。但我额娘给我留下了信，她在信中告诉我，慕妍师姐是可以信任的人，但是慕妍性格过于软弱，如果有要出面做主的事情，还是杜若心比较合适。她在信中说……”

晔辰没意识到自己捏紧了手中的青草，“我额娘说杜若心外冷内热，虽然表面上为了利益可以不择手段，但本质其实不坏，危机情况下会以人命为先。”

“你额娘当真了解她啊。”雪茵看着天上耀眼的北斗星，“我就说，杜姑娘肯定有她的优点嘛。”

看似专心练剑其实一直用过人的耳力听着这边谈话的杜若心，手禁不住一顿，但很快接上下一招，剑影飞闪，好似从未有过那片刻的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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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雪茵醒的非常早，准确的说，是被杜若心磨东西的声音吵醒地很早。

她定睛一看，杜若心居然还穿着昨天晚上练功的衣裳，而且上面一点干草土渣都没沾上。

莫非……

“杜姑娘，不不不，副宫主，你昨天晚上不会……不会一夜没睡吧？”

杜若心瞥了她一眼，“不是所有人都需要呼呼睡一晚上，还在梦里喊姐姐。”

雪茵僵住了。

她，她在梦里喊姐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