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太上皇的异母弟弟,哥俩感情一向很好。
得知太上皇的病已经痊愈,他比谁都高兴。
如今后宫里这群女人不长眼,非要去招惹救治太上皇的林姑娘,别说太上皇,就是他听了都想骂人。
当下也不和皇上商量战事了,站起来就往洪寿宫赶。
去晚了,太上皇会杀人的。
别人不知道,他和皇上心里却很清楚,太上皇和煦不羁的外表下,狠辣手段无人能及。
谁要是惹急了他,那条命也就算到了尽头了。
太上皇一看见皇上,气就不打一处来,拿起桌上的镇尺就扔,吓得丰亲王赶紧扑过去,替皇上挡了下来。
“哥哥哥哥,”丰亲王一着急,忘了喊太上皇,“别生气别生气,生气伤身,有什么事交给皇上处理。”
皇上跪在榻边,低着头一声都不敢吭。
“哼,交给他处理?”太上皇震怒:“就是他的人跳出来要气死我的,他会处理?他不包庇就算烧高香了,保不齐这些人就是他授意的,不然她们敢有这么大的胆子?连我的人都碰?”
丰亲王笑了:“那不能够,皇上一向孝顺,谁敢招惹您,他第一个就饶不了。”
太上皇对丰亲王的话嗤之以鼻,道:“你以为孤老糊涂了?你看看他后宫的这群女人,恨不得把孤的恩人碎尸万段,他舍得饶不了吗?她们敢明晃晃地打孤的脸,谁又说不是觉得背后有皇上做靠山!”
这话有些太严重了,丰亲王也不敢乱接话,只能不断安抚着太上皇。
皇上跪着向前,伸手替太上皇抚着胸口,“父皇冤枉儿子了,儿子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伙同他人给父皇气受。今天这事是儿子没管束好后宫,儿子向您请罪。您放心,等会儿子就收拾这帮胆大妄为的东西,您先消消气。”
说着,双手接过丰亲王递给他的茶杯,捧给太上皇:“父皇喝口茶,消消气吧。”
刚才跪过来的时候,皇上被地上的瓷片硌着了,膝盖疼的厉害,趁着递茶的时候轻轻挪了挪膝盖,眉头稍微一皱,被太上皇看见了。
“怎的?给孤说好话受委屈了?你皱什么眉头?”
皇上疼的呲了一下牙,道:“父皇,儿子的膝盖疼,被东西硌着了。”
说完还应景的嘶了一声。
太上皇睨了他一眼,转头对常公公道:“还杵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让御医过来替他包扎去?”
常公公领命出去了。
皇上笑着讨好太上皇道:“还是父皇心疼儿子。”
“哼,”太上皇把脸撇到一边,看上去依旧余怒未消,“我也不说你什么了,你自己看看你这后宫,都弄了些什么玩意进来?”
“是,儿子糊涂。”
“糊涂?岂止是糊涂!”太上皇的口气严厉起来:“后宫前朝,前朝后宫,都有多大的干系,还用我再教你一遍吗?”
“但凡你把我的话听进去,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乌七八糟。你看看现在,什么狗头嘴脸的东西都敢在宫里叫嚣,他们还把皇家放在眼里吗?”
“合着这后宫不是我老头子的家,是你搜罗进来的那帮蠢货的天下!她们想让我安生我才能安生,她们要是不想让我安生,会有一万种办法折腾,”
“父皇,儿子有罪。”皇上的汗都要下来了。
“今天这件事情,明面上打的是林丫头的脸,实际上却是打孤的脸给天下人看的,孤的脸也就是你这个皇帝的脸,你以为你能置身事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