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母说:“你跟陈宁说一声,让她注意一些,我总觉得她那入伙酒不会那么顺利。”
刘二狗摆摆手,不以为意:“娘,你想太多了,全村人都等着吃陈宁这顿酒呢,谁会在这个时候闹事呀?闹事的这人说不定比我们更想吃呢!”
帮陈宁盖房子的这几个月,他们两餐都在陈家吃,每餐都是有荤有素有汤,伙食好得不行,所以大席面什么的,刘二狗他们倒真的没有别人那么期待。
刘二狗又说:“娘,陈宁今天已经把工钱结给我们了,等过了年,你就帮我去找三婆,让她帮我去向秀秀说亲呗!”
自从知道刘二狗对陈秀秀的心思后,刘母这些日子就没少打听这个陈秀秀,打听到的自然都是好的,勤俭会持家,性格又好,又会照顾人,不过刘母就担心那陈秀秀嫁过来后,心还在她那几个侄儿身上,到时候把刘家的米粮拿回去救济娘家,那她肯定是不许的。
刘二狗现在手里有点银钱了,早先陈宁还送了他几匹布,按刘母的意思,是要三婆帮刘二狗去找一些年轻些的姑娘的,不过刘二狗对陈秀秀着了迷一样,刘母就没说出来,想着等过了年,让三婆多安排几个,实在不行,那再去说陈秀秀那个老姑娘。
实在不行,柳寡妇也行,柳寡妇虽然嘴巴不饶人,但这些年把自己守得好好的,谁也占不到她的便宜,是个狠角色,自己儿子是个扶不上墙的,就是需要一个狠一点的女人来管家。
刘二狗母子两人各怀心思,陈宁和秦云昭倒相安无事地相处着。
那天陈仪和苏侍卫走后,秦云昭就从陈家离开了,平时除了给孩子们上课,他轻易不往陈家这边来,村里人都说,陈宁心里另有所属,等新房子一落成,她肯定就把那男人招进家里。
村里人对陈宁的那个新欢非常好奇,一群人天天没事干就坐在村口大树下分析,分析来分析去,就锁定了打铁铺的苏师傅。
柳寡妇说:“苏师傅会打铁,陈宁家的那些奇怪的东西全部都是在他家买的,那东西一看就不便宜,陈宁自己买着也就罢了,她还号召我们去买!要是两人没有私情,她怎么会这么讲?东西是打铁铺的,陈宁那么精,没有好处的事她怎么可能去做?”
陈二哥的媳妇陈二嫂出声:“别瞎说,陈宁她不是那种人。不过苏师傅长得一表人才,又有手艺,我看他做事也挺麻利的,是个靠得住的。陈宁要是有想法,那大家就等着喝喜酒便是,要是没有,那我们也不能胡说八道,不然这谣言传来传去,陈宁的名声都不好了。”
柳寡妇阴阳怪气:“陈二嫂,你这是得了陈宁什么好处啊?怎么处处替她说话?哦,是不是陈二哥天天跟你说陈宁的好话?一个男人为什么天天说别的女人的好话呀?真是奇怪呀,难道是那个女的做了什么暗示,又或者是他们之间不干不净早就有了一腿?”
话音刚落,她就‘啊’了一声,不住地呸呸一一她嘴里被人扔了一撇烂泥好不容易全部呸出来,她愤怒大叫:“是谁?站出来!”
一个身着灰白色衣衫的男人从树上慢慢腾腾爬了下来,竟然是秦云昭!
秦云昭面无表情:“是我。”
大家目瞪口呆,秦云昭一介书生,文质彬彬,说话温声细语,现在不仅爬了树,还往柳寡妇嘴里塞泥?
这一点都不书生!
柳寡妇脸都胀红了,她从来不曾在秦云昭面前如此狼狈过,而且今天的狼狈,都是秦云昭本人给的!
她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