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们爹曾经是夫妻,这关系本来就一辈子撇不清,这段时间他又把银子给我当你们的抚养费,又帮我干活,又来带你们读书,在大家的眼里,我和你们爹的关系正在修复,所以看到我们多说几句话,就觉得会重新在一起。
而我要告诉你们的事,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我和你们爹做不成夫妻,也不一定会成为敌人,因为我们有共同的亲人,那就是你们五个。即便是没有你们五个,我和他也算是好聚好散,做不成夫妻,成不了朋友,但也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
几个孩子似懂非懂,陈宁也不急,让他们好好消化,自己提着吃食去看秦云昭。
秦云昭的那些部下,一个个的对他惟命是从,估计那边现在一个人都不会有,既然她已经管了这件事,那她还是有始有终,看看他退烧没吧。
小屋门户虚掩,屋里的狼藉已经收拾好,东西也已归位,秦云昭才刚刚醒来,正盯着陈宁留下的针筒看。
他记得,昨天他最难受的时候,陈宁就是用这个东西,往他胳膊里推了些什么东西进去。
陈宁把食盒放一旁的小桌上,摸了摸他额头:“看来是退烧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没事了。”
“那一定能自己换药了。”陈宁站起来,“先吃东西再换药,伤口三天之内不要沾水,晚上我让明义来帮你擦身。家里事多,走了。”
“陈宁!”
秦云昭叫住她:“我胸口有点闷,喘不过气,肋骨好像断了,胳膊也提不起来。”
陈宁:“那针筒你是怎么拿起来的?”
“伤的是右胳膊,左手不碍事,只是有点酸软无力。”秦云昭嘴唇发白,“有劳陈娘子了。”
检查肋骨断没断,清理伤口,换药,包括,过程最多一刻钟,陈宁却度秒如年,这男人到底盯够了没啊?!
将纱布狠狠打结,陈宁抬头:“美吗?”
秦云昭丝毫没有偷看被抓包的窘迫,反倒理直气壮,还一脸正气:“完美。”
陈宁暗骂一声狗男人,要不是怕他身边没人,自己一个人乱搞把自己小命给弄丢了,陈宁才懒得给眼神!
见陈宁拍拍屁股要走,秦云昭叫住她:“陈宁,我有话要和你说。”
“针筒的妙用等苏师傅来了我再跟他讲,你就在这好生躺着吧,不过记得要关好门户,别让什么林秀秀,田秀秀刘秀秀给捡了便宜!”
“你……在吃味?”
“老娘在吃屁!”陈宁凶巴巴的,“走了!”
“不是针筒的事,陈宁,这回真的是正事,你听我讲完再走。”
说话就说话,干嘛一副死老婆的模样、啊呸呸,她还活着呢!
陈宁站过去,秦云昭坐着,很艰难地仰头。
算了,就当她体恤病人了,陈宁在他对面坐下:“说吧,什么正事。”
“我的真名叫一一”
陈宁打断他:“等等,你的名字我只要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算不上正事,你赶紧说正事。”
秦云昭把手拢进袖子里:“那位还是不受宠的皇子时,他的母妃就帮他养了一批死士,日前,有死士在豫州府出现。”
豫州府这么大,死士只是不怕死,又不是人脸追踪系统,淮远已然是小地方,梅山村就更不用说了,穷得一批,知县都不一定想得起,就算死士倾巢而出,想要找到他也不是一年半载就能找到的,不然他隐姓埋名整整七年,那位都不知道他还活着。
梅山村离豫州府少说也有三百里,死士一出现,他就自己巴巴地去送人头?